诺根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他可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他的女秘书如果坐实了是叛徒,那么将极大的打击他在党内的声望,别说在政治上进步了,很有可能要被彻底的边缘化。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束手待毙,一定要采取措施。 诺根强自定了定心神,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十分冷静的向斯维尔德洛夫抗议:“雅科夫同志,我十分反对和反感党内的秘密政治的。你们今天的行动让同志们人人自危,这种恐怖政治跟我们敌人有什么区别?” 诺根的这一招很高明,他可没把握保证自己的女秘书不是叛徒,在这个方面跟斯维尔德洛夫较真,很容易被打脸,或者一不留神就被牵连进去。所以他很机警的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就斯维尔德洛夫的行动论事,从道德上给对方挑刺。 诺根的话获得了一部分人的响应,在他们看来,斯维尔德洛夫今天太过分了,完全就是把他们当猴耍,怎么能够搞这种突然袭击?这是不是说明党中央已经不信任他们了? 这样的担忧或者说恐惧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的,诺根很欣喜的看到一部分人的思维已经被他带偏了,只要再加一把力,说不定就能扳回一局,弄不好还能给斯维尔德洛夫一点颜色看看。 甚至,诺根有些欢喜的认为,赢了斯维尔德洛夫一局,就是间接的胜过列宁一头,打击了你列宁的亲信,就等于树立了我的威信。 只能说这个傻瓜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也太小看斯维尔德洛夫的能力了,没有两把刷子能当导师大人的左膀右臂?连一个小小的诺根都搞不定,怎么去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对手? 斯维尔德洛夫毫无表情的看着诺根,不带一点情绪的问道:“诺根同志,你是在质疑中央委员会以及中央纪 律检 查委员会的决定吗?或者,还是说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准备为那些叛徒说好话?你的行为真是让人莫名其妙,清除掉党内的叛徒,你不光不为革命、为党感到高兴,反而同情那些叛徒。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诺根噌的就站了起来,气愤道:“我只是对这种做法不满而已……” “你没有任何资格不满!”斯维尔德洛夫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头,“作为一个党员你首先要遵守党的纪律,而我所看到的是,你完全没有把党的纪律当一回事!今天下发的开会通知已经标明了是绝密,是绝不可以泄露给其他人知道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行。可我们看到了什么,你大大咧咧毫无顾忌的就告诉了你的女秘书——一个可耻的叛徒!这就是你对党的崇高敬意吗?” “诺根同志!”斯维尔德洛夫陡然提高了音调,“中央纪 律检查委 员会已经决定就此给予你党内严重警告处分一次,刚才是列宁同志顾及的面子,不想让你这样的老革命丢人,才没有当众宣布。而你不光不理解中央对你的好意,还企图挑拨是非,颠倒黑白为自己过错掩过饰非!这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应该有的举止吗?” 说着,斯维尔德洛夫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这是对你的处分,你自己看吧!现在,请你正面回答中纪 委对你的质询——关于你的秘书玛利亚.阿尼西莫夫娜是叛徒一事的相关情况,请你一一作答!” 诺根满头都是冷汗,捧着手里的处分警告,望着上面的红色大章,里面一行行刺眼的文字,让他浑身发冷,从最后给他的定性来说,可以是相当的严重了,可以说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受到最严重的处分——开除党籍。 不要小看开除党籍的处分,不要以为不混布尔什维克还可以到其他党派去混,对于被开除党籍的人,尤其是因为特务或者叛变被开除党籍的人,开除党籍的潜台词就是从肉体上被毁灭。党绝对不会让一个叛徒逍遥党外,死亡就是他的归宿。 斯维尔德洛夫轻蔑的看了诺根一眼,对于这种不识时务的傻瓜只有当头棒喝,如果不是考虑道这货是老革命,在党内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会儿就已经跟其他叛徒一样拖出去打靶去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言好语你听不进去,偏要找抽。对于诺根的所作所为,斯维尔德洛夫表示十二万分的不屑。当然,更多的是他对某仙人的佩服,不光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布置好了一切,还掌握了所有叛徒叛党的证据。 这些证据实在是太关键了,让有其他异议的人根本无法挑刺,堵住了悠悠之口,极大的巩固了导师大人的地位。说真的,斯维尔德洛夫对于某仙人的手段佩服不已,更是很欣喜这种有能力的牛人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当马车终于停下之后,从车厢里走出来的诺根再也没有先头的得意,脸上一片死灰,神情更是无限落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整个人就像一具僵尸。 斯维尔德洛夫放心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