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 员会的那几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也不是完全跟格里高利一条心,说直白一点,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说道互相利用这几个字眼时,李晓峰冲米高扬微微一笑,似乎是意有所指,但是马上他又继续说道:“像他们这种关系,可以同富贵但绝不可能共患难,只要一发现情况不妙,他们立刻就会互相拆台,互相落井下石。所以如果革 命军 事委 员会的那几个蠢货知道了点什么,更可能的选择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将格里高利这个蠢货推进火坑!” “你是说,他们就算发现情况不妙,也不会通知格里高利?” “没错!”李晓峰笑道,“他们绝对不会通风报信的,更有可能他们会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格里高利,然后拼命的撇清自己。” 米高扬陷入了沉思,倒不是他不相信李晓峰的推断,恰恰相反,他自己也做出了相同的推断,刚才不过是出言试探而已,他想知道某人是不是真的对政 治如此的敏感,又是不是真的有洞察人心的能力。 结果么,答案是相当明确的,当李晓峰说出互相利用这几个字,并诡异的朝他一笑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对方确实有那么精明,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精明。因为很显然,互相利用这几个字是意有所指的,但绝不是指斯米尔洛夫和洛莫夫那几个蠢货,更像是形容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甚至,米高扬还能从这几个字眼中体会到警告的意思,某人似乎是在侧击旁敲的警告他——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明摆着的,就是互相利用,不要想搞鬼,更不要用这种办法出言试探,因为……因为这种试探没有任何意义! 米高扬又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似乎是刚刚才恍然大悟一般,他面带笑容的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格里高利确实不足为虑。而且仔细想一想,实际上那个蠢货早就钻了牛角尖,他现在是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跟敌人合作,以为谈判才能够挽救他的前途和挽救革命!像他这样的傻瓜根本不会醒悟的!” 说到这里,米高扬突然迅速的收起了笑容,严肃的说道:“所以,现在看来,真正值得忧虑的反倒是不明真相的鲁德涅夫。伏龙芝同志干得太漂亮了,哎……” 他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等于是帮鲁德涅夫解除了迫在眉睫的危机,没有了卡列金的威胁,鲁德涅夫再谈判桌上的底气将更加足,也恐怕会变得更加有耐心,只怕没那么容易达成协议啊!” “伏龙芝同志的胜利是一把双刃剑!”李晓峰也感叹了一句,“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让格里高利屈服,你说,如果我们让格里高利知道穆拉洛夫并没能成功的诱捕我,你说会发生什么?” 米高扬并没有问为什么不向鲁德涅夫施压,比如透露一两个对他极其不利的消息,迫使他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条件。但是,这么搞,很有可能达成对季诺维也夫相对有利的条件,为了彻底的搞垮搞臭大饼脸,他们自然不可能让他太过于好过,所以这个办法虽然很好,但是不能用。 米高扬想了想,道:“恐怕格里高利将变得十分焦躁,他恐怕会完全崩溃!” “你说他会终止谈判吗?”李晓峰又问道。 “很难说,”米高扬仔细的想了想,但实在不好估计季诺维也夫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终止谈判认命,还是孤注一掷选择谈判到底,“我无法估计他会做出何种反应!” 李晓峰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一种大胆的猜测,对现在的格里高利来说,他基本上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如果不能促成谈判,如果不能向全国的党 员证明他的路线,那么他的政 治生涯将极有可能被终结!你觉得格里高利是一个肯俯首认输的人吗?” 米高扬的神色无比的凝重,良久他才说道:“如果我是他,恐怕也只能放手一搏!” “对!”李晓峰十分肯定的说道,“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所以在面临鲁德涅夫的狮子大开口时,他恐怕只有选择退让,他恐怕会先答应鲁德涅夫的要挟,然后再想办法来对付我!” “你的意思是!” 米高扬惊呆了,他完全理解了李晓峰的意思,某人就是想给季诺维也夫施加极大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答应鲁德涅夫的无理要求,如果季诺维也夫真的不管不顾的在那份不平等合约上签字了,那么也就是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 太毒了,这根本就是要把季诺维也夫往死里整,如果大饼脸真的签上了他的大名,那么可想而知迎接他的将是一场何等剧烈的狂风暴雨。 就算是要整季诺维也夫的米高扬,也觉得这么搞太狠了,“这是不是太过了?” “过?”李晓峰轻笑了一声,反问道:“如果现在占据优势的是季诺维也夫,你觉得他会对我们留一手吗?” 李晓峰对米高扬的天真嗤之以鼻,政 治斗争是何等的残酷和激烈,对付季诺维也夫这种大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全力施为,争取将对方打到在地之后,还要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