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德洛夫评价过他,能力有限,做事四平八稳,是个老好人。老好人这个评价对于一个政 治活动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评价。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墙头草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甚至还不如墙头草。至少墙头草还知道见风使舵,而老好人既没有自己的主见,又不能坚持原则,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根本及时随波逐流和得过且过。 在布尔什维克内部,最出名的老好人就是加里宁,这位仁兄资历不是一般的老,但是真心又没有做出过什么显著的成绩,各个势力都不得罪,也不随便说话,作为后来苏联名义上的国家元 首,这位仁兄就是一尊泥菩萨。 而现在,李晓峰又遇到了另一尊泥菩萨,彼得罗夫斯基也是这么一路货色,恐怕他也知道此事透着怪异,而他一点也不想参合到列宁派两大势力的内斗中去,所以干脆飞起一脚将皮球踢飞。 挂上了电话,李晓峰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虽然他能理解彼得罗夫斯基的苦衷,处于他那个位置是人都很痛苦,做老好人也是不得已。但是,不得不当老好人不等于就不做事,刚才在电话里李晓峰说得很清楚了,费德洛夫是著名的轻武器设计师,是难得的人才,这样的人用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太可惜了。 按道理说,如果彼得罗夫斯基有一点点原则性,都不能同意明仁斯基这么胡搞瞎搞,可是他偏偏就没有原则性,遇事怕事直接就踢皮球了。你丫的哪怕说自己负责去沟通也好啊,可你竟然什么都不做,这样的行为才是李晓峰最不能容忍的。 他气呼呼的拨通了导师大人的电话,心说你丫的不管,那就不要怪我打小报告了,不过大概是某仙人最近做了不少伤人品的事儿,所以电话虽然通了,但导师大人却不在。 “克鲁普斯卡娅同志,事情就是这样的,弗拉基米尔.格里高里耶维奇是我国著名的轻武器设计师,而明仁斯基竟然用他为北方工业服务的借口要处死他,这不是乱弹琴吗?北方工业的性质您是知道,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一听是这种事,电话那头的克鲁普斯卡娅也为难,彼得罗夫斯基的是怎么上台的,她太清楚了,完全就是列宁跟托洛茨基斗法的结果,现在是不得不用这个人,所以不管是列宁还是托洛茨基都必须给此人留一点面子。 这件事按道理说,彼得罗夫斯基最少也应该跟明仁斯基沟通一下,说明其中的缘由,至少做一做沟通和排解工作。可是这个货竟然如此的怕事,竟然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奇葩。 所以克鲁普斯卡娅很理解李晓峰愤怒的心情,可是,前面说了,在契卡的问题上列宁也为难,而且此事还牵涉到了斯 大林一系的势力,导师大人介入的时候更需要仔细斟酌。 所以克鲁普斯卡娅也只能叹了口气问道:“安德烈,这个弗拉基米尔.格里高里耶维奇真的这么重要吗?” 李晓峰很坚决的说道:“他是我国最著名,也是最好的轻武器方面的专家。我国的轻兵器工业离不开此人,他非常的重要!否则我也没有必要亲自向列宁同志反应这个问题了!” 克鲁普斯卡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认为你应该马上赶往图拉州,先去跟明仁斯基同志沟通,如果你跟他沟通不顺畅,列宁同志再介入才是名正言顺的……” 李晓峰一听就理解了,如果他不立刻赶往图拉州,如果不表示出对费德洛夫的重视,那么导师大人自然也不必表示出对费德洛夫的重视。 “我立刻就前往图拉州!”李晓峰顿时就答应了,“瓦西里.阿列克谢耶维奇,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走一趟吧!” 话刚落音,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伏龙芝信步走了进来:“走一趟?你这是要去哪?” 李晓峰拍了一下脑门,他这么急急忙忙的走确实不合适,毕竟莫斯科这边还需要他主持大局,不过现在伏龙芝来了,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米哈伊尔同志……”李晓峰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告之了伏龙芝,一听到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伏龙芝自然也不会含糊,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搞军事工作的,对于武器什么的不是一般的上心,立刻就说道:“我听说过弗拉基米尔.格里高里耶维奇的大名,他是我国最好的轻武器专家,明仁斯基在搞什么鬼?根本就是乱来!你放心的走,莫斯科有我看着,出不了事!” 甚至,伏龙芝还给了李晓峰一个惊喜:“图拉州有我的不少老战友,我介绍几个人给你,你去了之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们帮忙!” 李晓峰在心里顿时是无比的感慨,人和人就是不一样,伏龙芝跟他的关系其实一般,而且前一段还有过冲突,可是一到关键时刻,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时,他就能不含糊,这跟明仁斯基的肆意胡来和彼得罗夫斯基的不作为简直是天壤之别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