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怎么敢拿他怎么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你原姐姐我还是个人。” “哦……”刘鹿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你的意思是说俞叔叔用钱就能拿你怎么样?” 原鹭暴汗:“不不不,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刘鹿讪讪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原姐姐你就连回答问题都这么飘,难怪俞叔叔不能拿你怎么样,就跟气球一样,谁能把天上飘着的气球拽下来捏在手里。” 原鹭觉得这孩子在文字面上的天赋实在高得离奇,一忽儿冰激凌流泪,一忽儿飘着的气球,好好栽培栽培,没准将来就是个拿茅盾文学奖的作家。 俞维屋把车开到她们面前,她们还在进行颇有博弈性的对话,刘鹿见他的车来了,很快就蹦了上去,眼神里都带着点放光的色彩。 原鹭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在后座摁电视频道的刘鹿,对俞维屋说:“你对她真好,她都依赖你了。” 只要俞维屋一来刘鹿就全身放松了下来,原本微微含着的双肩都彻底打开了,这些细微的肢体语言恰恰反映出刘鹿已经对俞维屋形成了依赖。 俞维屋回转方向盘,问:“我对你不好么?” “嗯?”手机铃声和震动一起在单肩包里鼓噪,原鹭漫不经心地回了他一声,然后接起电话:“嗯,在外面呢,快回去了。别来接我了,路上怪堵的,一会我自己坐地铁去奶奶那。晚饭……那等我回去一起吧。” 乔正岐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电视台接原鹭下班再一起去老太太那看看,于是给她打了通电话。 原鹭挂了电话,一边锁屏一边问:“你刚刚说了什么?刚电话进来我没听清。” 俞维屋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说:“很温柔。” “嗯?”原鹭抬眼看他。 他说:“你在电话里说话的语气。” 原鹭愣神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冲他笑笑:“是么……” 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每回和乔正岐通电话时,语气都是糯糯的带着点娇气。大约对于一个已经放在心底里的人会忍不住温柔吧。反正现在在外面,也不必担心和他打电话会被谁看出来。 “明后天我会去上海出差,刘鹿今晚就住进酒店里,你有空的话可以帮着和她一起回棚屋收拾东西,要是你没空我另外叫个人和她一起回去。” “这两天不一定能抽开身,我奶奶那边……不过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趁跟着师傅出外景摸会鱼帮刘鹿一起收拾。” “送你去你奶奶那?”刚刚她在电话里说一会要去。 “不了,还要登记牌照拿批怪麻烦的,我自己坐地铁再走两步过去,刚好今天晚上甜食吃腻味了,走走消耗消耗脂肪。” 俞维屋把她放在地铁口附近,原鹭下车前转过身去看后座的刘鹿,才发现她已经伏在背椅桌板上睡着了,眼角还有零星的泪水,好像在梦里哭过一般。 原鹭蹑手蹑脚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压低声音说:“那我先走了,下午的冰激凌谢了啊。” 俞维屋看着她,她背对着路灯,面部光影昏暗,他越想看清却越是看不清她的样子。 他说:“好。” 然后看着她轻轻关上车门,车窗玻璃外的她渐行渐远,视线里占据的缩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淹没在人海里。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