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鹭壮着胆子往下试探:“十年前,那个死在车祸里的人,是她……?” 他眼底的痛苦和狰狞原鹭尽收眼底,嘴里□□的苦涩开始在唇边蔓延,他的反应一次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原鹭只需再问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就可以终结自己的揣测,但是俞维屋却乍然起身准备离开。 原鹭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牵起刘鹿往出口方向走去。 原鹭抓起桌上的帽子和墨镜准备拔腿追上去,疾步走到门口却被服务生拦了下来,“原小姐,您那桌还没买单。” 原鹭扫了眼服务生,对方显然已经认出了自己。 原鹭一边尴尬地买单一边往脸上套墨镜,再追出来的时候俞维屋他们早没了踪影。 电话在包里响起。 她接起电话:“你们在哪?” “出门右拐路口,在孩子面前我不想提这些,如果可以,我希望今天你能给刘鹿一个美好的假期。” 原鹭随意戴上帽子,往他们的方向走。 太阳在炙烤,薄薄的橡胶底凉鞋一下就把地面灼烫的温度传达至脚底。 “我马上过去。” 他的车停在路口,原鹭右拐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他的车。 他降下车窗,从车内传出凉薄的声音:“原鹭。” “嗯?”她在他的车窗边停下。 “请以她的名义,给我最后的背影吧。” “什么?” 身边车来车往,轮胎压过马路的声音、汽车鸣笛的声音、树上聒噪的蝉鸣,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得见他的唇形在不断张合。 车从身边过去,轰鸣声小了下来,她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他对着方向盘苍凉地笑了笑:“上车吧。” “哦。” ******* 俞维屋带着她和刘鹿去了游乐园,天气那么热,游乐园里的游人却依旧不减盛况。 俞维屋像以前那样挤在流动冰激凌车前买了两支冰激凌,刘鹿一支,原鹭一支,他则看着她们吃。 原鹭把太阳帽罩在了刘鹿的头上给她遮太阳,自己架了个墨镜就算防晒了。 “国安门的案子很快开庭了吧?” 原鹭不知他这个时候提起有什么含义,啃了口冰激凌点点头,口带嘲讽:“下星期一上午十点开庭,司法程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这么便利高效了,从拘捕到开庭,连五天都没到。” 俞维屋盯着她唇角那抹冰激凌残迹,道:“你来找我,为这事?” 原鹭捏着脆皮的手顿了顿,刚张口就被他打断:“原鹭,你很聪明,可是你知不知道太聪明反倒会害了你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是很好么?” 原鹭垂下头:“明天上午我要被安排去波士顿,但是我不会去的。” 俞维屋看向远方缓慢旋转的摩天轮,“你去那很好,躲避风暴的方法,一个是躲得远远的,让风暴根本无法抵达自己身边;另一个是永远想办法让自己留在风暴中心,风暴眼会一直风平浪静。” “帮我,就这一次。”她目光炽烈地看着他。 俞维屋没有一丝犹豫地拒绝:“如果我是乔正岐,我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你送出去。” 原鹭甩甩脑袋,坚定无比地说:“我要留下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