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抬头看她:“可以吗?” “当然可以,交给我吧。” 姜笙听话的将锦盒递给了贺秋浓,贺秋浓转身便又交给了桃心,让她先找个地儿放起来,莫要弄丢了。 “对了,明晚的宴,你可去?”贺秋浓问道。 姜笙思忖了下,点了点头道:“那便去吧。” 今日玩闹的有些累了,姜笙又喝了些酒,天渐渐黑,正昏昏沉沉的要睡下了,帐篷外又想起了武陌的声音:“表姑娘可在?” 姜笙顿了一下,才从惺忪中醒来,眨了眨眼睛,见外头又喊了一声,忙应道:“在的。” 武陌在外头顿了一下,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贺屿安,啧了啧嘴道;“世子爷有事找你,还需得你出来一趟。” 世子爷? 姜笙心咯噔了一下,奈何贺秋浓去长公主那处了,不然还能叫她陪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得趿鞋出了帐篷。 顺着武陌指着的方向,果见贺屿安的身影,只见他负手背对着自己,姜笙朝着武陌点了点头,便迈着步子走去。 “世子爷。” 姜笙温温柔柔的声音想起,贺屿安回身看向她,此刻他正逆光站着,夕阳又洒在姜笙脸上,隐蔽之下倒是看不清贺屿安的脸了。 贺屿安垂眸看她,她此刻眸子潋滟水哒哒的,朱唇红润,脸颊也粉粉的一片,他心募的一顿,还是头回见她如此,竟有几分....似毛绒绒动物的软糯? 垂下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了下。 见他一直不语,姜笙微微侧身又喊了一遍:“世子爷?” “酒还是喝了?” 在贺屿安的目光下,姜笙有些底气不足,闻声脑袋微微垂下,点了点头道:“是喝了。”顿了一下又添补道:“就一杯,只喝了一杯。” 她低头看向自己脚尖,似做错事的小娃娃一般,她头发毛茸茸的带着些凌乱,一瞧方才便是半躺在床榻上。起身未来得及整理的缘故。 也不知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心有所想,手竟也动了。 贺屿安鬼神使差的便抚摸上她的发顶,待反应过来,连他自己都是一怔。 姜笙察觉到时,身子猛然颤住,脑海里犹如电光火石一般,这,不过是喝了一杯,便要动手打她吗? 贺屿安敏锐察觉到她的颤栗,刚要收回的手又顿住,而后揉了揉她发顶道:“怕我?” 低低沉沉的自耳畔响起,犹如惊雷炸过,姜笙包裹着纱布的小手都紧握成了拳头,她虽未答,但这态度即是默然。 “呵,也没打过你,也没骂过你,你怕我作甚?”贺屿安情绪牧民问道。 姜笙也不知为何对他有些惧怕,起初约莫是因着柳妈妈提醒,再后来是每每他对待自己时的态度,还有那零星片段的梦境? 说不清,也理不出,反正就是有些惧怕他。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贺屿安那些刻薄便忍不住的想脱口而出,可经又想起盛阙的话,话含在嘴里滚了滚,也一句话未说。 他眯了眯眼睛,呵了一声:“那便怕着吧,小没良心!” 说着便甩袖离去,背影都似带着怒火。 姜笙看着贺屿安的背影发怔,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是怎么回事? 她莫名其妙的回了帐篷,很快便又昏昏欲睡,自打那次噩梦以后,她再没睡的这么踏实过了,夜渐渐深,陆然出了围场便马不停蹄的往书院赶去,刚回府便命人去请贺昱,让他明早出发,带他进围场。 怎想他沐浴完,便听下人来报,说是贺二公子来了,他闻声一顿,看了眼天色,这都快至子时了。 “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便见小厮领着人进了书房。 “深夜叨扰,还望陆侍中莫怪。”贺昱躬身行了一礼。 算起来,这不过是他们见过的第三面,虽说贺昱在陆博门下习读,但鲜少见到这位身负要职,整日繁忙的陆大人,未曾想到,不过第三面,就有事求人。 陆然坐在椅上,面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