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一气,从袖下拿出一枚折叠好的黄符放在她手心,姜笙微怔,有些不解的看向谢婉。 “这是平安福,早前便想求的,只是你一直在我身侧,我护得住你,这东西倒也不需要了,可以后.....你的心思我知道,若是想回去,就回去吧。” 姜笙身子几不可微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姨母!” 谢婉勾唇笑了笑,眼里头皆是不舍,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道:“本想再留一留你,替你挑个如意郎君,送你出嫁,见你儿孙伏膝,替你母亲好好照顾你。”她顿了一下又道:“但这几日见你,我也看明白了,你终归是舍不下锦州,虽说国公府不短你吃住,但你呆着也并不自在,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皆瞧的见,那我便不留你了,你既想回,便回去,你已及笄,再不用像之前一般受人钳制被人蒙骗,便是锦州你呆不住了,来姨母这,也使得。” 姜笙已泪眼朦胧,似决堤一般倾泻而出,珍珠一颗颗落在地上,咬着红唇道:“姨母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婉拿帕子替她擦了擦泪:“早前便知道了,锦州的地产你一直未动,每年的账簿你都细细批注核对,我便知晓你自始至终都存了心思要回去。” 姜笙抿了抿唇,不住的抠着掌心愧疚道:“若非姨母,姜笙或早已死在了安城......” “你莫要生这些莫须有的负担,我又绑不住你,你想回便回,若是换我是你,我也会回去,莫自责,可定好回去的日子了?” 姜笙点了点头,红唇轻启:“未恐夜长梦多,一个月后便走。” 谢婉未想到会这样早,但即便再不舍也知道姜笙的说的有理,无奈点了点头:“也好,早些走好,春日行路不大热,赶在夏日前到少吃些苦头。” 姜笙捏着手中的平安福,忽而端正面对着谢婉低头磕拜,谢婉一愣正要去扶她,却听姜笙道:“姨母待我,宛若亲身,为我殚精竭虑情深似母,于我大恩大情,姜笙此生谨记,你待我若母,我可否喊你一声娘亲?” 谢婉看着面前的姜笙,手滞在半空中久久未收回,眼眸发红渐湿,长久后听她应了一声“欸,好!”。 贺屿安归府时,天已渐黑,见过南院路口时,脚步微顿,意有所指道:“回来了?” 武陌心领神会,看了眼南院的方向:“回了,午下便回了,世子爷可要去看看?” 贺屿安转身看他,眼眸清冷的很,武陌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垂头认错:“是属下多嘴了,世子莫怪。” 贺屿安只睨了他一眼,并未计较,抬脚便离去,武陌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在后头直摇头。 刚回院,贺屿安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等着的白妈妈,眉头一挑,脚步却未顿缓步走了过去。 白妈妈忙迎了上来,躬身喊了句:“世子。” 贺屿安点了点头:“进去说。”而后推开屋门,白妈妈忙转身跟上。 贺屿安将手中折扇往桌上一扔,面上无甚情绪看向白妈妈;“祖母有何吩咐?还需得劳白妈妈大驾,让小厮来报一声,我去祖母院里就是了。” 白妈妈自是知道贺屿安在打趣她,勾了勾腰道:“世子折煞老奴了,为了世子的事儿,便是百趟,也是老奴应该的。”白妈妈顿了一下看向贺屿安道:“老夫人是有话要我问问世子爷的意思。” 贺屿安半靠在椅子上,显出几分慵懒来,手衔着杯盖问道:“哦?白妈妈说来与我听听。” 白妈妈犹豫了片刻,试探性问:“不知世子爷觉着表姑娘如何?” 贺屿安眼眸敛了敛,面上表情未变,瞧不出情绪来,他挑眉似明知故问道:“哪个表姑娘?” “还能是哪个姑娘,自是府上目下唯一的表姑娘,姜姑娘呀。” 贺屿安慵懒长嗯了一声,搁下茶盏道:“怎个意思?她如何与我有多大干系。白妈妈这话,我怎不大明白。” 白妈妈哪里瞧不出他是故意的,却只得耐着性子道:“老奴直与世子爷说了吧,老夫人很是看好表姑娘,世子爷年岁也是时候娶妻纳妾了,若是您点头,老夫人便做主,将表姑娘指给您。倒时正妻进门的同是也抬贵妾,妻妾一同进门,岂不正好?” 武陌在一旁惊吓的下巴都要掉了,齐人之福,老夫人也真是会打算,只是这不是糟践人嘛,表姑娘为何要做妾? 贺屿安眼眸微闪,似在思虑一般,摩挲着手中扳指道:“这事还需得二房点头吧?祖母就这般确定能说得动婶娘?” 白妈妈闻声皱眉道:“世子若是点头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