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眸子清冷的看向他:“你也这么认为?” 盛阙抿了抿唇未言语,恰此时走廊尽头的“吱呀”一声打开,两人寻声看去,是面带疲惫之色的贺昱。 算起来,他们已有四五日未见了,两人四目相对,贺屿安挑了挑眉头颔首,算作打了个招呼,贺昱神色未变仍旧是一贯谦逊的神色,长袍掀动缓步走到他身侧:“殿下在里头等你。” 贺屿安点了点头看向他问道;“二哥这是要回府了?” 贺昱抬眸看想他:“嗯,周言贪污案已落定,大理寺已司其职,旁的便需得你来操心了,躲懒好几日,也该你忙忙了。” 盛阙点了点头道:“也是,这几日你不见天的转,快回去好好歇歇。” 贺屿安忽然道:“二哥这是认定周言的死是畏罪自杀?” 贺昱目视前方道;“殿下已查清死因确为自杀,三弟若是有旁的见解可去与殿下说明。”他顿了下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而后便拱手离去,盛阙看着贺昱离去的背影眸光深了深喃喃道:“温屿,我们好似一贯小瞧了他,你可知道,周言案他为肱骨之力,其中作用就是大理寺卿都比不上,他思维缜密至极又才思敏捷,自此周言的案子,太子殿下对他的办案能力青眼有加,我见殿下的态度,已有重用的意思。” 贺屿安闻声面上无半分惊讶,仿佛在意料之中,微勾嘴角摇了摇头未言,而是转身往方才的屋子里去。 贺昱出了府衙便直奔回了自己的院中,洗去一身的疲惫走出了耳房,抬眸看向青书便问:“东西呢?” 青书了然忙从怀里取出一沓子颇厚的纸张递上:“在这,三百入围者一人不少,公子请过目。” 贺昱接过便打开,走到案牍前细细过目,从最后一行往前头看去,神色清冷又严肃,青书猜不透贺昱的用意,只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不敢搭话。 片刻过后忽见他眸光一顿,眼光顿在一人的名字上,青书见状微微侧目,不禁一愣,这人他有些印象,不为旁的,就是因着他与表姑娘是一个姓一姜 贺昱拿笔在他的名字上勾了个圈,目光不待又往前头看去,照例又挑中了两人画了个圈,而后便将册子折叠起来又交还给青书。 “去查查,这三人再哪处落脚。” 青书接过册子点头应是,转身又便要出门又想起柳妈妈的交代回过身道:“夫人已等候您多日了,公子您可要去瞧瞧?” 贺昱未应,只抬眸看向青书,虽一句重话未说,青书也能察觉到其中的冷意,忙缩了缩脑袋道:“小的明白,这便去着人回话您睡下了尚不得空,让人莫要来打扰,公子好生歇歇吧。” 而后便忙闪身出去,还不忘贴心关上了门。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屋内募的便静了下来,他目光渐沉,打开案牍旁的抽匣,一墨色璎珞映入眼帘,上面的青竹纹绣栩栩如生,正是姜笙初入府时送他的那枚。 男子麻木的神色渐生出几分生气,将那枚璎珞紧握在掌心,细细摩挲,在大理寺忙了整整四五日他便就麻痹了自己四五日,原不是无所谓,唯有此刻他才渐清晰自己心中。 那按捺不住的阴郁与无法抑制的杀意。 他手蹑这那枚璎珞浑浑噩噩躺在榻上,帘幕放下,将外头的亮光遮蔽住,明明是白日帐内却阴暗的犹如现在黑夜。也只有如此他才有几分安逸感,只听帐内歇斯底里一字一句叫了声:“贺,屿,安”。 一字一句里兜透着森骨的恨意。 片刻后又听帐内男子轻柔的呼唤声,“阿笙,阿笙”一声又一声,绵长又柔情,呼吸渐促带着耳热的喘息。 翌日一早 柳妈妈刚要出府,便与来南院的贺昱撞了个正着,忙笑着将贺昱迎进了院子:“公子总算回了,夫人等您好几日了。” 贺昱面上仍旧端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谦谦公子一般点了点头道:“柳妈妈有事要忙?” 柳妈妈道:“是,要去给笙姑娘去找宅子。” 贺昱顿了顿道:“嗯,她婚嫁要紧,你快去吧,莫耽搁了。” “好,好,老奴这便去。”柳妈妈也不敢耽搁,打了个招呼便忙又出去了,贺昱看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头,青书了然,闪身便跟了上去。 谢婉昨夜便知贺昱回来了,想他定是累坏了,便没让人打扰,反正该定的事已定下了。 “不过几日没见,你怎瘦了一圈?”谢婉有些心疼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