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上一句,许永承却是甩了甩手道:“既累了,你便先回吧。”他顿了一下又道:“若是还找不到何温姝,那何家也不必在留了。” 陆然握了握拳头,声线未便淡淡问道:“可是何守为官清廉,又恪尽本分,实在寻不到错处。” 许永承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神色清冷似无温度一般,嗤笑一声睨着他道:“没有错处便想些法子,这事还需孤教你不成?” 何温姝是时不时会被人爆炸的火药,无论落入谁手,于他而言都是祸患,他怎会将把柄留在旁人手上,若是何家因罪覆灭,谁还会想起曾有这么个离经叛道的被驱离出府的嫡女? 他惯来命如草芥,陆然也不是第一回 知晓,他抿了抿唇道:“是,陆然明白。” 许永承甩了甩手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吧。” 天色渐黑,陆然在宫中要下钥前出了宫门,他抬头看了眼月渐高悬的天色,上了马车,车夫驾马前行,陆然忽的掀开车帘道:“绕些路去宵暖院,若是有人拦车,莫要搭理。” 宵暖院是清官儿妓阁,一到夜间门庭处便停满了马车,是络绎不拘的勾栏小舍,陆然有事为公务避人耳目,偶不时便会去那处。 车夫应是,陆然在前头拐弯处悄无声息募的便跳下了,隐进阴暗处,看着马车徐徐离去。 他转身直奔南边街区,约莫一刻钟后,他出现在苏远国公府门口,他路边随意寻了个小丫头,让她拿着信去找武陌,小厮摸不着头脑,便喊来武陌,他亲眼见武陌接了信回了府,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彼时贺屿安正怀抱着姜笙轻哄,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尾,叹了口气又抱了抱她,两人正温存,武陌见屋门紧闭,捏了捏信件,鼓足劲儿轻咳了一声道:“咳咳,世子。” 姜笙面色微微发红的从他怀里撤了出来,贺屿安皱眉:“何事?” “有密信。” 贺屿安挑眉,安抚了一声姜笙便松开了她,开门便道:“什么信?” 武陌头都不敢抬,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说清信件由来便递了上去,贺屿安拆了信件,脸募的一沉,姜笙诧异,侧身看了一眼,也愣在远处。 “我去趟母亲那处。”贺屿安将信塞于袖中,回身说了声,便踱步离去,姜笙靠在门边看着贺屿安离去,眉头蹙的很紧,看了眼天色,天色黑成这样。今日进宫已来不及了,就是不知明日,能不能敢在太子前请旨赐婚了。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一早,长公主便递交了折子进宫,恰与进宫早朝的大臣撞个正着,马车汇入大部队中,倒是未瞧出格格不入来。 她刚下马车,募得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她侧眸看去,神色怔了一怔。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5-02 23:54:25~2022-05-03 23:37: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嗯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落水 长公主神色微变, 刹那间便依旧端的如沐春风,她指尖微微揉搓,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姑母今日怎想着入宫?这样早, 可是有什么急事?”许永承笑着问道。 长公主只淡淡道:“是有些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久不见皇后了,答应她的礼我一直未送,这不刚得了便送过来了。” 许永承眸子在长公主面上打量了一番, 也不知信不信, 至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是吗?孤倒从未听母后说起过。” 长公主无奈笑了笑道:“本就是小事, 若是这个皇后都说与你听, 才真是怪事。”她看了眼百官入汇的匝官道, 笑着催道:“不是要早朝吗?快去吧,莫耽误了正事。” 许永承顺着目光看了一眼,眼眸一转道:“好, 那便不扰姑母了,只是......” 只是? 长公主一对上他的目光, 心忽的一紧,许永承太过聪明,莫不是看出了什么? 许永承似是瞧透了她片刻的紧张, 忽的只笑着道:“只是母后惯来起的迟,这时候估摸着还未起, 姑母或要等上片刻。” 长公主嘴角笑意微僵, 她实在瞧不透许永承的情绪,心下竟是被他瞧的有些慌乱,胡乱道:“是我来早了, 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灿, 来早些瞧瞧。” “是吗?”许永承似笑非笑, 见长公主眉头微微皱起,才端起笑道:“那永承不扰姑母了,先告辞了。” 长公主心下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