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武陌不动声色的垂下了脑袋, 贺屿安神色自若道:“有些公事还未处理, 我先去趟书房, 若是一直未归, 你便先自己睡下,莫要等我了。” 姜笙听话的点了点头:“好。” 说着身子一侧便看着贺屿安离去。他神色匆匆却未察觉到她眸中的深沉之色。 一旁玉岁看着贺屿安离去的背影,不禁问道:“姑娘怎不与姑爷说说?” 姜笙眉睫一颤, 咬了咬唇才无奈叹了口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不是操持阿浓婚事, 我们早便搬出国公府了,现在阿浓婚事已经成了,估摸也就这几日的功夫了, 搬走了,也就好了, 夫君事情这般多, 秋闱事近怎好叫他再为了我劳神。” 玉岁不忍准备在劝:“可是姑娘......万一......” 姜笙回眸看她:“没什么万一,让院子里的丫鬟婢子们都注意些就是了。”她顿了顿又叮嘱道:“你莫偷偷告诉他!扰他心神.....” 玉岁眼里有些心疼,姑娘就是太体贴了, 惯来只是委屈自己, 却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应道:“是, 奴婢知道了,姑娘放心就是了。” 姜笙这才放下心来,轻声“嗯”了一句,只是面上愁容却未散去多少。 书房烛火微微,比之屋外的寂黑,更要沉默的可怕,贺屿安手中捏着信,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冷彻。 武陌看了眼贺屿安才道:“世子,若是信上所言是真,那姜公子所作所为便都能理解了。” 他最终的目的根本就是太子殿下,为的就是报复,可贺屿安不明白,太子为何要让孔及令大费周章灭了姜稽父子,明明他还未入朝为官,根本不存在知道些什么事情,路过罢了,为何能被灭口。 渝州地界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能叫太子将个地方官员调遣至中央大员,太子越是如此,便大致能猜测出,这其中所谋之事没有那么简单。 “信上的山匪呢?”贺屿安沉声问道。 武陌答道:“属下已命人将他连夜运进尧京,估摸着再有个四五日便能到了。” 贺屿安起身将手中信件掷入火中,顷刻间便燃起摇摇摆摆在落地前灰飞烟灭,他眸子深入寒潭道:“莫要让夫人知晓。” 武陌点头:“是,属下明白。” “姜城南呢?”他忽然问道。 武陌想了想道:“秋闱将近,姜公子应当在温习书册,属下见二皇子并未让他一直跟在身侧,这些日子也鲜少出二皇子府,应当是默许的。” 贺屿安眯了眯眼睛,手细细的摩挲,二皇子又知道多少,若是全然知道,他后背不禁窜起的凉气直打脊柱,他忽然觉得是自己有几分天真了,说什么不愿干涉其中,不愿争抢皇位,可明明早已悄默声的掌握了其中的关窍,只等这时机一到,掀底便能即刻将太子吞并,明明他是最有也野心的那一位才是。 他颇生出一分烦闷起来,有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愚笨感。 可偏又无可奈何...... ---- 虽已嫁为人妇,可贺秋浓既不用每日给婆母请安备茶,也不用早起为夫君安排早朝伺候,很是自由,与在贺府相比,更要快活许多,毕竟在贺府有长公主与老夫人管着,可在陆府,陆母将管家权全全交予了她,更是要在她回门之后直接搬去与陆老先生住,给她的自由,颇让贺秋浓受宠若惊。 不过自也有不好的,也不知是不是那夜给了陆然些好颜色,这厮竟然顺着杆儿盘,总是时不时的会与她有些亲密接触,今日早起更甚,竟是直接将她未喝完的粥,端起便喝了,这算什么?这般亲密,实在是有些过了...... 可每每她想严明,这家伙便白着一张脸摸着胸口说难受,让贺秋浓好不容易硬下来的心口又软了下来,毕竟这人受伤是因着自己,这人是摆明拿捏着她心软这软肋了。 想起今早醒来时,男人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样子,还有那手,已经摸到了她的.....她有些危险感,再这么下去,怕是早晚要被这家伙生吞活剥了。 是夜,桃心那丫头关了门,她便爬上榻去去抱软被,陆然刚沐浴出来便见她沉着一张脸。 踱步上前拦住她:“怎么了?” 贺秋浓不敢看他,怕自己心软,目光垂落看向地面道:“你身子还未好清,我这睡相不大好,怕夜里动来动去的,伤着你。” 陆然怎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