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豆腐,此刻恨不能千刀万剐了她。 那掌柜的虽见过大风大浪,也被甚人吓唬过,闻声腾的一下跃起,眯着眼抱胸看她,打量着他道:“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怎这般不识抬举?你若与我好,不仅是你面前的客栈,我名下的十几件间铺子,良田,庄子,钱银都会是你的,你若会算账,也该知道这好事不亏!” 姜许恣再懒得与她纠缠,怒叱了一声“滚开!”便要抬脚离去! 喜娘这女人惯来是横的走的,见姜许恣这般不给面子,腾的便也怒起,看着面前的小厮道:“拦住!” 也不管他往后会不会为官,既在京城,谁还没几个靠山,既拉拢不了,倒也不惧往后多他这个对头,在她眼里,姜许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骨头,那便默怪她心狠了。 姜许恣看着面前拦住的小厮,眯了眯眼转身看下西娘:“怎么个意思?黑店?” 西娘已缓过来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端着一副笑道:“小郎君怎好乱说话,你既要走,这账不结清怎好走?” 姜许恣皱眉看她,仿若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方才那三贯钱付这房费还不够?你是痴了还是瞎了?” 这话难听,那掌柜的听着也没生气,染着蔻丹的手指在半空中摇了摇道:“自然是不够的,小二,将账簿拿与算盘拿来,我给小郎君好好算算,莫让他觉得咱这是黑店,账目当然要明明白白摆与他看。” 那小厮早看不惯姜许恣,方才被掌柜的拿去顶包他心下正不快,闻声心下一喜,忙点头应是,转身去将东西取来。 “这屋子是两百个铜板一日,郎君在这处呆了四个月了吧。” 姜许恣闻声便炸了,怒叱道:“你胡言乱语甚?这屋子明明是一百个......” 西娘手上的算盘未停,只笑着看他:“郎君定是记错了,这客栈是我开的,这价钱自然记得比你清楚,小二?你没与小郎君说清楚吗?这屋子只在当月是一百铜板吗?再续住是要两百一日的。” 那小二哪里不懂掌柜的意思,闻声忙应和道:“说清楚了的,当时姜公子还应小的了,我记着清清楚楚,这样大的事,小的怎会忘记说?” 姜许恣闻声额头青筋直跳,见着两人一唱一和,他便知晓这西娘今日是没打算轻易放他离去了,既如此,那也怪不得他了,他未再言一句,眼眸闪过一道暗芒,须臾间便消散干净,对面两人毫无察觉。 “那便是了,既无异议,那便继续算,嗯,这屋里明窗的檀溪翡文竹前些日子叫郎君养死了,算作一贯,这门窗松也松动了许多,修缮估摸着也要五百铜钱,还有这床榻.....” 算盘在这屋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持续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才将将停下,掌柜的勾着笑看他道:“除去方才那三贯钱,小郎君还赊二十贯四钱,郎君若现在就要走,还需得劳烦你即刻结清才成。” 说着她举起了手,对着姜许恣嘲讽道:“小郎君,你可还有钱结帐?”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还需得告诉你,你若是今日不结,这屋子便又要涨了。”说着举起食指在姜许恣面前晃荡:“涨做一两黄金一日。” 她这是笃定了姜许恣没钱,诚然,姜许恣此刻荷包也就一贯钱了,就这一贯钱也是姜王氏想尽办法从国公府藏东西接济与他的。 姜许恣眯了眯眼,不再似方才一般勃然大怒,忽的道:“有,自然是有的,只是你需得给我些时间,我身上没放这么多钱银在身,至多天黑,我必将钱结清。” 女掌柜挑了挑眉头,看了眼天色,这离天黑,也就两个时辰了,就这么两个时辰?是能有天大的本事凭空变出银子来?她可知道,这姜许恣在尧京无甚人脉,若有,倒也不知于在她这小客栈一直就是这么多日。 “放你出去取银子倒也成,但你一人不成,需得让他跟着你。”说着指了指那小厮,还不忘嘲讽道:“毕竟这钱不少呢,要是你付不起跑了,那我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她直到现在还没有歇下要与姜许恣好的心思,言语里皆是挑逗之意。 姜许恣敛了敛眼皮道:“好。” 那小二闻声则是啧了啧嘴,一副接了苦差事的样子,低头“小声”抱怨:“没钱还住什么客栈,你没钱却平白要我跟着跑,这是折腾我呢吧......” 这小声,确然也不是很小声,这一声声犹如针扎似的插进了姜许恣的耳朵里,他强忍着要杀人的暴怒,全当没听见,未在言一句,转身便离去。 掌柜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皱眉与小厮叮嘱道:“你给我跟紧些!” 那小厮很是伶俐的点了点头,抬脚便小心的跟上。 贺府新宅 “你父亲想给你挑这里头的人?”贺秋浓有些惊异的看向盛枝,目光瞥了向她手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