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他饶有兴致道:“贺昱,有些意思啊。” 姜城南眉头轻拢,他是不信这些的,可这封信又是在秋闱试之前就递到许永嘉手上的,他实在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贺昱他是如何在好几百人的春闱入试人选中看中了他们三人的。 “或是巧合也未可知。”他敛眸道。 “巧合?你会将不知真假的猜测之事递到本殿手上吗?他若不是十分笃定,倒也不会蠢到与本殿做赌。可偏偏这回,他确实对了。” “最终殿选还需得看圣上的意思,殿下若想知道这结果到底对不对,再过几日便都知晓了。” 许永嘉闻声又靠在了太师椅上,将那信件揉搓成一团把玩了片刻,而后蓦的掷到了一旁的火盆之中,顷刻间便燃烧一团,化成了烟尘。 “姜四,若是对了,你说,贺昱这人,本殿是用还是不用?” 他笑意盈盈的看向姜城南,仿若将贺昱的生杀大权全交给了他,好似只要他摇头不愿意,许永嘉便当真会不用他。 姜城南未置可否,只是敛下眼皮分析道:“殿下,贺昱若当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为何会不投向圣上最信重的储君太子殿下,而是选择奔于您门下。” 许永嘉神色蓦的一僵,他方才就是为此事思索,若他已知后世太子登基为帝,那定是要前仆后继效命于太子的,为何要将这信递到他这个不受宠的二皇子跟前,贺昱此举好似笃定了他往后会登基为帝一般,不然谁会拿命去博? 可,他眸光闪了闪,也还是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的。 “殿下,若这皆是太子殿下的局又如何呢?”姜城南沉着一双眸子又道:“殿下既也心存疑虑,不若再等着瞧瞧?若真是太子计策,将计就计倒也不错,只是风险代价大了些。” 这风险代价,便是稍有不慎便会落个挫骨扬灰的结局。 许永嘉勾了勾唇角:“若不是太子阴谋呢?” 姜城南是不大相信什么神乎其神的未卜先知之事的,他几乎是先入为主的觉得这事就是太子摆下的阴谋,许永嘉这么一问倒是让姜城南顿了一顿,有些无措。 他眸光划过几分复杂,少顷才道:“若他当真有这本事,又投于殿下门下,于殿下无异于如虎添翼,若想扳倒太子便是轻如反掌。” 许永嘉闻声便笑了:“太子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左右不了父皇,毕竟殿选的名次,是需他亲口定的,是与不是端看那日结果了。” 姜城南闻声默然,只应了一声,眸光微微闪动,诚然,他也起了几分好奇来,若当真如这信封上所写,那贺昱当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在身上? “殿下,姜许恣此人......” 说起此人,许永嘉便想起今日见的那份答卷,倒是个会溜须拍马的,这样的人谄媚之意过甚了,比之孔及令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轻嗯了一声道:“明日,让德成去他门庭前转转就是了。” 他已向太子抛去了对此人有意的信号,凭着太子的心性,这两日定会派人盯着,只是太子疑心过重,一时半会定会生疑他的真实目标,这幌子总归要慢慢铺垫才成,有姜许恣挡在前头混淆视听,才能将姜城南护下。 “是,姜四明白。” 许是宫中的风声不大紧,近来姜许恣门庭前拜访者络绎不绝,门庭若市热闹的厉害,姜许恣在客栈里应付不停,姜王氏见此几乎笃定他那好儿子定是皇榜高中了。 人虽在国公府里,心却是要飞到外头了,也不知是谁将姜公子的母亲在国公府小住的消息散播出去的,这两日想攀谈的人,竟是都摸到国公府的门庭外了。 转眼便至殿选。 白妈妈皱着眉头不知挡了几波,有些厌恶的不耐烦,这些人当国公府是什么市井街市不成?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也敢来叩门拜访,神色难堪吩咐道:“若是再来什么人找什么姜夫人,便说没这个人皆打发出去,莫再放一个人进来!” 门口闻言忙应了声是。 白妈妈甩甩手便往府内走,刚进院子便见老夫人看向她,她忙道:“老夫人放心,老奴已将人尽数打发了,再无人敢来扰您清修了,只是那姜王氏也太不懂事了,寄人篱下却无半分寄人篱下的自觉,殿选结果还未出,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话居然也真敢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