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可走怎会走这个法子,要知道敲天子鸣冤鼓,若非确有其事,以假状告可是要受烹煮之邢的呀。这姑娘可是在拿命博呀。” 他这么一分析,在场人细想之下也觉得颇有几分道理,那老者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似是怕惹到是非,躲进人群中便跑了,只是此刻人多,鲜少有人主意到这点,更无人主意到老者离去时嘴角那得逞似的,掩饰不住的笑意。 在场人还没指点两句,宫门大开,从里头出来十多个侍卫将那女子团团围住,鼓声停下,那姑娘也被官兵带进了宫里,临走前官兵还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威慑之意甚明,百姓们皆纷纷回退似鸟兽一般散去,生怕惹着什么事被关押进了宫里。 可即便如此,这消息不过半日,便传遍尧京大街小巷。 彼时太子正在东宫,并不知晓宫门前已经闹开了,他端坐在案牍前神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密函,蓦然抬首看向孔及令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眯了眯眼睛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孔及令之前报的所有侥幸心理在收到这密函时,全盘崩塌,他被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头都不敢抬,忙认错道:“是老臣失察,只是,老臣也未想到姜城南竟如此胆大包天。” “他到底知道多少?”太子阴沉着脸问道。 这话孔及令不敢回,当初他未想到姜城南会活下来,也是自己过于自信,在他临死前竟将殿下大部分安排很盘托出,不说□□成,五六成也是有的,他忙道:“殿下放心,无论他知晓多少事情,至多三日,老臣必让他消失。定不会对您产生任何威胁。” “三日......一日孤都嫌多!” 孔及令刚要回话,就听殿门忽的被敲得砰砰作响,太子凝眸呵道:“什么事,多大的胆子,给孤滚远些!” 殿门外的敲门声倒是停了,却是传来一小太监的焦急声,他道:“殿下,出事了!” 出事?许永承抿唇,抬手便让人进来。 那太监不敢乱瞧,进了殿内。 “说!”许永承呵斥道 那小太监头垂的低低的答道:“今日午时有一妇人在宫门前状告殿下,圣上被气得不轻,命您去御书房一趟。” 许永承被说的一愣,与孔及令对视一眼,孔及令回过神来忙问道:“何人竟敢状告殿下。” 那小太监不过是来传话的,哪里知道是什么人,摇了摇头囫囵的说不清楚:“奴婢不知,只是大约听到说是个瘸腿的妇人。” 许永承闻声神色一凝,似是想到了谁,捏紧了拳头蓦然起身,头也不抬的就走了,那小太监见状忙跟了上去,只留下孔及令一人在原地跪着。 孔及令本跪的板板正正,见人都走了,一下子便瘫在地上,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心头是萦绕于心的后怕,看了眼已经没人的宫殿,轻松了一口气,此刻他没甚心情担心太子殿下如何,他相反极为庆幸,他出了事,眼下没工夫再想着如何责罚他了。 太子临出门前恰与朕前来禀事的陆然撞了个正着,许永承眼神里皆是凶狠,陆然几乎是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他避退在一侧未再上前。 许永承却未打算放过他,他大致猜到今日状告的人是谁,他顿下脚步看向他,抬脚走进了他,到他侧身耳语。 陆然神色渐渐沉下,看了眼许永承点头应道:“是,陆然领罚。” 陆然忽的掀袍在人来人往的东宫门庭处跪倒在地,脊背挺得扳直,许永承见此只勾了勾唇,眼里头是蔑视,轻嗤了一声才抬脚离去。 东宫门庭,来往皆是仆从与奴才,亦或是轮换巡视的侍卫,过往之人无不侧目多看一眼,毕竟这可是太子门下的少詹士,惯来只见这样的贵人抬着眼皮瞧人,何曾见过他如此。 陆然抿唇跪在地上,顶着旁人看戏的眼神,身型越发显得僵直,面上却是一贯的淡漠,好似跪在众目睽睽之下,并非是什么丢脸的事,可唯有他自己的知道,宽袖的下的拳头已坚硬若磐石。 太子直奔御书房,见门口跪了不少奴才,连皇帝身侧伺候的老人都其中,不禁眯了眯眼睛,低头整理了下仪容,躬身在殿门前请安。 紧闭的殿门里传来一声呵斥:“进来!” 这语气一听便是极为克制的,许永承自是听得出来,他推门进去,一进屋便瞧见皇帝那张气得发白的脸。 “太子,你好本事啊!” 作者有话说: 来了,今天略少,见谅感谢在2022-06-24 23:53:29~2022-06-25 23:47: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