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不出喜怒。 陈七月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惊讶。旋即,又垂眸,点点头。 哭够了。 “不难受了?” 不难受了。 她摇摇头。可能是负面情绪被积压了太久,她刚才忍不住就哭了。这会儿哭完了,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可是,有底尴尬。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孟寒淞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只含着。打火机的光明明灭灭,他吐了一个雾白的眼圈,指尖有猩红的光。 陈七月很早就发现,孟寒淞抽烟的时候不爱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而是抽一口,用拇指和食指捏着。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的。”陈七月垂着头,自从和孟寒淞重逢,她心里就一直压抑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刚才,的确是她太口无遮拦了。 陈七月在心中讪讪一笑,她有什么立场说那些话呢。 孟寒淞却被她这话气笑了。 他转头看着小姑娘恹恹的样子:“你说得没错,我是挺混蛋的。” 啊? “那你现在能和这个混蛋说说,到底是为什么这么难受吗?”孟寒淞看着她,长睫低垂,掩盖了眼底的神色。 陈七月没太明白他这话大含义,只紧了紧身上的衬衫,抱着膝盖:“其实也没什么。本来就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我大一的时候参加过一个舞蹈社团,社团有一次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比赛。然后,就在比赛的前一天,我的脚扭伤了,所以就错过了比赛。今天刚好又碰上了原来社团里的同学,大家说起来这件事情,觉得挺遗憾,我心里也不舒服……” “陈七月。”孟寒淞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喜欢绞衣服?” 陈七月低头,怔怔的看着手里的一截袖口,灰色的布料已经被她攥得皱皱巴巴的。 “你不愿意跟我说也没有关系,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我希望你明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为了无谓的人委屈自己。”孟寒淞说这话的时候垂着眸,神色里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陈七月不啃声,她不是不愿意告诉他,而是她当初答应了别人,不会将这件事外传。 半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陈七月看了眼时间,抬起头,就看到孟寒淞含着烟,看着很远的地方,眸子里没有焦点。 “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孟寒淞回神,捏下口中的烟,碾灭。 “我送你。”他起身,下意识的想去牵陈七月。可伸出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又揣回了裤兜。 陈七月这才注意到,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露出修长紧实的手臂,脖颈间的红绳若隐若现。 “不用了。”陈七月连忙摇头,顺势将身上的衬衫扯了下来。她和乔舒住在同一栋寝室,如果被撞上了孟寒淞送她回去,她还披着他的衣服,这算怎么回事呢? 今晚是她糊涂了,孟寒淞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她也应该和他保持必要的距离。 孟寒淞看着被她攥在手里的衣服,几乎第一时间就猜到这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他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清浅一笑:“走了。” 诶? 陈七月正要继续拒绝,便见孟寒淞转过身,眸子里带着点笑意。 他勾着唇,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她:“你放心,我女朋友不会生气。”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