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冉希梦冷冷打断了她的话:“陈七月,不要用你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我,我靠自己的工作挣钱,凭什么要承受你们施舍的同情?又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陈七月垂下头,是啊,冉希梦不需要同情,她也着实不应该去干涉别人的生活。 看着她的样子,冉希梦有些烦躁,烦躁的想抽烟。她随手摸了摸衣服兜,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卖啤酒的工作服,身上根本就没有烟。 “我很缺钱,干这个,挣得多。”她没什么情绪的跟陈七月说了一句,语速很快,但言语里的冷淡消退了几分。 说完,红灯变绿,也不等陈七月再说什么,便拎着竹筐走了。 江安河畔灯火璀璨,偶有夜晚拂过,让人真切的感觉到,天气渐渐转凉。 面前伸来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拎着一个小巧的蛋糕盒子。 “你喜欢的红丝绒,最后一块了。”孟寒淞笑笑:“不过,我问过店员了,他们在云大外面也有分店,还可以外送,以后每天送一个到你寝室。” 陈七月错愕的抬起头,边看着孟寒淞深棕色的眼睛里染着笑:“你这种小身板,正反面一样,要多吃点才行。” “……” 为什么明明是很感动的事情,一旦让孟寒淞来做,陈七月最后都有种想捶爆他的冲动。 孟寒淞牵起她的手,将甜品盒子挂在她的手指上:“傻瓜,不是跟你说么,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委屈自己。” 男人的声线低沉又干净,隐隐透着一点别样的情绪。 陈七月看着他,眼神有些惶惑。 她捏着甜品盒子:“婷宝和莎莎呢?” “我让谢寅先送她们回去了。我们是坐车回去,还是我陪你走走?” 陈七月心情不好,但孟寒淞却不想再当着她的面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不走了,回去吧,再晚就到门禁的时间了。” 孟寒淞点点头,冲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招招手,司机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路上,陈七月也没有和孟寒淞说什么,一个人坐在后排的椅子上,偏头看车窗外的夜景。 孟寒淞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她。上一回,他送她回学校,似乎也是这样一副情景,只是那时候他只是有点莫名的紧张,这一回,却是实实在在的心疼。 直到孟寒淞把她送到寝室楼下,陈七月淡淡开口:“今天……还是要谢谢你。” “没什么。”孟寒淞不在意的笑笑:“现在想起跟我客气了?刚才不是用我用得挺顺手的么?” 听他这样说,陈七月也觉得有点尴尬。 想起自己在烧烤摊上的所作所为,还寒淞哥哥?她可能是糊了脑子吧…… 知道她心情不好,孟寒淞本想逗逗她,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半晌,他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笑:“好了,快点回去吧,不然就真的要迟了。” 陈七月连忙点头,转身小跑进了寝室楼门。 看着小姑娘消失的背影,孟寒淞才从裤兜里抽出手机。 片刻,电话就被接起。 “帮我查个人,在色调上班的。” —— 范婷婷生日过后的一周,便是九月底,学生们梦寐以求的十一长假即将来临。而在这之前,数科院和经管院之间备受期待的半决赛,也轰轰烈烈的打响了。 周末一大早,学校的篮球馆里就挤满了人。在云大,经管学院素来强势,文艺体育好像什么都能玩得转。反观数科院,似乎除了搞学术,在其他方面就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