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风流前科,舒杨对他很不客气,洗澡换衣服从不让他经手,这么一来原本可以好好相处成为一家人的关系,也变得膈应起来。 说实话,她还没谈过恋爱。 非要严格来讲的话,祝秋宴是第一个抱她的男人。 腾空的一瞬间,她的心兀的一沉,下意识将他抱了个满怀。 听他笑了,耳根愈发滚烫。 嗯,再严格一点,如果他能够触碰,可以相爱,不是个鬼的话,或许她还没这么强烈的感觉。被他抱着,她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会活着?为什么没有喝孟婆汤? 他体温很低,冷冰冰的,身体也像人类一样柔软吗? 火车即将到站,警笛的鸣声响起。 舒意理了理思绪,站直身体,刚才光顾着胡思乱想了,什么感觉也没留下,他动作也太快了!不知怎么想起他的衣服来,她张口结舌道:“还没晾干。” 祝秋宴为她女孩子干巴巴的开场白感到好笑,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脑袋,从包里翻出一管药给她,说了用法后才道:“没关系,就让它留在小姐的窗外吧,七禅希望……希望历史可以记住我与小姐的相遇。” …… 从红色高包逆流回到自己包厢的一路上,舒意看着慌张的人群相继掠过身旁,迷茫的眼神在半空频繁交接,站台边是整装完毕的武警,持枪携棒,严阵以待,一层阴霾笼罩在头顶。 回到硬卧车厢,秦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蒋晚脸色惨白,几个男孩也均神色凝重。见她回来,江远骐第一个冲了过来。 “你去了哪里?怎么到处找不到你!” 舒意略表歉意:“对不起,我在10号车。” 她交代得模棱两可,他们已然心领神会。总归火车就这么大,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如果她没回来,有巴雅尔的情况在前头,他们还会担心她出了事。现在她好端端地回来了,没了那个可能性,剩下的可能也就是在祝秋宴房里。 原本蒋晚见她回来也急得冲到面前,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慢慢退了回去。 秦歌抽噎着,忙说道:“小意,我知道之前跟你闹了点不愉快,你心情不好,我跟你道歉,但你可不可以以后去别的地方,事先告诉我们一声,我们真的很担心。” 敢情这眼泪还是为她流的,舒意无意辩驳什么,点点头算应下了。贺秋冬却觉得她态度敷衍,毫无责任心可言,张嘴就是一顿指责。 “吵个架而已,有多严重?值得你跑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包厢大半夜吗?你知道火车上死人了吗?你才认识那个男人多久,就这么随便?惹得朋友担心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不可理喻!” 舒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教训,不想辩驳,只转头问旁边几个人:“你们也这么想?” 贺秋冬怎么样她无所谓,秦歌的敌意她也可以不计较,但是,冯今认识她好几年了,蒋晚更不用说。 从小穿一条裤子的情义,区区几天,被人几番挑唆就瓦解了吗? 鼻间有酸涩涌动,她强忍泪意,问蒋晚:“晚晚,你这么看我?” “我、我没……”蒋晚赶紧摆手,眼睛却不敢看她。 舒意低下头,她原以为晚晚只是心猿意马,被新奇的旅途弄得眼花缭乱,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她对祝秋宴的喜欢。 让她头疼的事情平白又添一桩,舒意不由得转向罪魁祸首。原本她不想同她计较了,但既然她这么爱演,就让她再出一次风头。 “晚晚,上火车第一天我血亏疼得晕过去,祝七禅救过我。” 话虽然对着蒋晚说,她却走到秦歌面前,“你知道的,我每次都发作很快,想打电话给你,手机掉到地上,我也敲过车壁,想让旁边的人听见,但是火车上太吵了。当时包厢里只有我和秦歌,可不管我怎么求救,她都置之不理。” 秦歌一看她算旧账,赶忙否认:“不是的,我睡着了,根本没有听见。”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