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真的被毁了?” 祝秋宴凝重地点点头, 眉宇间一股凛然大义。 “那我家小意的药怎么办?” 舒杨这时才觉察出问题的关键, 药园被毁, 没有合适的草药, 小意每个月怎么度过血崩的劫难?那个毛病都快看过大半个中国的医生了,没有一个能调理好,唯独这个男人的姐姐——招晴。 当然,这是祝秋宴自己介绍的身份。 “怎么会这样?我、我买配方可以吗?” 祝秋宴摇摇头:“姐姐已然仙游去了, 没有留下配方。” 此刻正在房顶听墙角的招晴:……仙游你妈! 舒杨震惊之余, 心渐渐凉了。仙游这种话, 若是放到别人身上或许还有点考证的可能,可若是招晴, 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 当初她走投无路巡访到西江的时候,心里已然不抱一丝希望, 加之对西江那个地方深恶痛绝, 打定主意走一圈就算了事, 可没想到当地寺院的人竟然告诉她有这么一个老中医存在。 说是祖上一代代相传的医术, 技艺炉火纯青, 救了不少罹患奇难杂症的病人,五湖四海前来拜访的人数之不尽,朝圣一般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的也不在少数,只求她千金一方。说得神乎其神, 民间都有美名“老药仙”。 只不过“药仙”不常见人,轻易也不给人治病。 舒杨走了很多门路,托了人,给了钱,买通重重关卡,才能见那人一面。刚一照面就觉得碰见了骗子,哪有药仙长得这么年轻貌美,跟妖精似的一股风尘气息?别说是救世济人的菩萨,就连神婆都差了点说服力。 她眼瞅着就要走,还是对方先开口问她症状,她抱着侥幸心理说了几句,那位叫招晴的女人方才回忆起来,原是掉进西江大河却侥幸没有死的女娃,与他们也算颇有渊源,如此取了一些草药,研磨成粉,让她带回北京,于经期前冲水服用,果然药效无穷。 之后的那些年,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问招晴买药,交通不够便利的时候派专人去取,亦或他们托人捎带到北京,快递发达之后多半直接寄送,可不管怎么样,都是寄到代收点,而不是家里的地址。 关于这一点舒杨心里门清,她就是不想让舒意再跟“西江”扯上一点瓜葛,连招晴的身份都是瞎编的,说成南方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中医。 可她哪里想到,有一天“药仙”的园子也会被烧毁,而她先前怕触了招晴的霉头,居然从没想过买她的药方。 舒杨的太阳穴一阵阵跳动,想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因此叹了声气,回到原点:“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祝秋宴一时愣在原地。 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茬,这可怎么办?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眼瞅着舒杨目光越来越精明,这就要暴露了,舒意躲不下去,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问道:“妈妈,是从南方过来送药的吗?” 舒杨赶紧点头,一边回舒意道:“是啊,你的药吃光了,妈妈又买了些新药。你看人家多上心,特地从南方送过来。” 一边冲祝秋宴挤眉弄眼,偏他没看懂似的,支吾着询问:“南方?” 舒杨顿时啥也不想了,赶紧拉着祝秋宴走到一旁解释道:“我女儿不知道你从西江来,一直以为你是南方的中医。” “啊,这样啊……您为什么要骗她?” “……” 舒杨揉揉太阳穴,“她小时候在西江生过病,老是做噩梦,我怕她想起,只好编了个说辞。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 祝秋宴心领神会:“好的,阿姨,您放心,我嘴巴可严实了,保管您的女儿不会起疑。” 舒杨心思不在,没能察觉他此番话的深意,敷衍地点点头,又道:“没有药可怎么办?这毛病也就招晴能治,怎么会这样?她也不提前说一声,这突然来一下子,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唉……药仙什么的,临走前不是可以看到光吗?她就没留下什么指示?” 祝秋宴说:“阿姨您别着急。” 称呼一个比自己小了几百岁的美丽女士为“阿姨”,祝秋宴还有点害羞,带着笑意说,“阿姐仙游之前教了我一套针灸的手法,或许可以治疗血崩之症。” “真的?”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