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挥来。 秦歌忙退到远处,眼看对方人多势众,一下子就把祝秋宴围在其中打趴在地,她顿时六神无主,脚下灌了铅似的,也不知道去找人求助,心里胆寒着,不断回想先前徐穹盯着她的眼神,脚越来越软,最后竟跌倒在花坛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对方撒了气,在祝秋宴旁边发泄似的吐了几口口水,这才离去。 经过她身旁时,徐穹的眼神死死地锁着她,好像在说:这一回先放过你,但下一回就没这么容易了哦。 秦歌吓得把头埋进膝盖。 祝秋宴强忍着疼痛翻过身来,拿衣角擦了擦嘴角。丝质的衬衫已经破败不堪,他勉强裹了裹伤口,怕被小姐看见。 徐穹身边这几个都不是善茬,教训人爱使阴招,拳头往他身上招呼也就罢了,收手的时候每每都有尖锐的利器划过他的皮肤,因此伤口虽不深,却七零八落,布满整个身体。 他受过的伤实在太多,再添一些也无伤大雅,只是唯恐吓到年轻的女孩。 正要爬起来,却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几个男人哄笑着走开后,被挡住的小姐缓缓露出脸来。 徐穹兴味的目光在祝秋宴和舒意身上来回逡巡,缓而明白了什么。 难怪先把人支走了,原来长这么漂亮,是怕他惦记上吗?可真不凑巧,走得晚了一步,还是碰上面了。 长得是真不错,是他喜欢的风格。 徐穹用眼神挑衅祝秋宴:这妞是我的。 相似的眼神,相似的不择手段,相似的疯子,祝秋宴气血上涌,似急怒攻心,猛一起身,快步朝徐穹走来,然而徐穹一行已然消失在花园一角。 他脚步一软,被同时冲向他的舒意抱了个满怀。 “怎么回事?”她看着狼狈的他,声音不住地发颤,“我才走开一会儿,怎么会这样?你、你身手那么好,没有反击吗?” 祝秋宴枕着小姐的臂弯,内心又陷入巨大的痛苦,终究还是不行啊,他终究还是不能得偿所愿,哪怕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上苍也吝啬给他吗? 他胸间溢满苦楚,面上却带着笑意,摇摇头说:“今天是梁老爷子大寿,我若动手,必见血光,这样就伤了梁嘉善的情义了。” “可是,可是……”舒意手足无措地抱着他,“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怎么可以……” “小姐。”涌到喉头的血被他强行咽了下去,他声音微弱,“七禅好累。” “你是不是还伤了哪里?给我看看,祝秋宴,你别闭眼,先别睡……你究竟怎么回事啊?!” 舒意渐渐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半跪在花园的一角,用力地托举着他。 祝秋宴似陷入了难以往复的痛楚,身子不停地往下坠,明明看着都是很小的伤口,可他的体温却在急速降低。 舒意看到一旁惊颤不止的秦歌,立刻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梁嘉善过来!” 秦歌这才回过神来,扶着花坛踉踉跄跄地起身,又听舒意道,“不要惊动其他人。” 她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这件事闹开了只会对她不利,她虽害怕,但还拎得清轻重。只是没想到徐穹那帮二世祖,下手居然这么黑,她怕祝秋宴真出什么事,走着走着小跑起来。 很快梁嘉善赶了过来,和舒意一起扶着祝秋宴去了别墅旁边的小楼,这是梁家佣人住的小楼,不过现在佣人们都在前面别墅,小楼里空无一人,梁嘉善直接推开一间空房,将祝秋宴抬上床。 一路上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稍加安抚舒意后立刻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对方从后门悄悄进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祝秋宴的身体仍在逐渐冰冷,舒意将空调打开,又抱了两床被子出来,全都盖在他身上。 九月的天,她穿着单薄的裙子,前后跑了一趟已然折腾出一身的汗,而祝秋宴的脸色却血色全无,一片苍白,气息越来越微弱。 梁嘉善见她不停地在床前打转,空调的温度已调至最高,迎面吹来的热风几乎堵得他喘不过气来,想了想还是上前转过她的肩膀,沉声道:“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你或许知道原因,这种时候只有你可以帮他。小意,冷静下来。” 舒意烦躁的心情顿时恢复了平和。 对,没有错,只有她能够帮他。 “他的体温较之常人低,心脏只有十七度。如果降到非常低的温度,可能会再也醒不过来。” 舒意说着哽咽了一下,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