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他是不是会死?” 招晴不说话,祝秋宴看了眼手表,下班高峰期,来的时候赶上连环车祸,所有的车都堵住了,要不是姜利骑着摩托一路闯红灯,他们根本没办法这么快回来。 “救护车到哪了?” 热心群众说:“还在三环呐,这里进不来的!” 祝秋宴心下一沉,摸了摸周奕的脸,体温正在降低。他医术虽不比招晴高超,但会替人把脉,一搭手腕就知道情况有多危急。 他起身环视一圈,没有任何希冀地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她果然被带走了,而周奕…… 不敢想象如果周奕去了,她会有多难过。祝秋宴对招晴说:“你来善后,我先送他去医院。” 姜利抢白道:“你怎么送?摩托没油了,我、我先去加个油?” “不用,我来送他。你去找梁嘉善。” 祝秋宴已经冷静了下来,声线冷清,带着某种不容置喙的权威。只要可以接受当下的现实,大脑的思路就被会打开。 很显然是姜利跟踪对方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对方特地设局,调虎离山。他现在唯一的希冀是,整件事梁嘉善是知情的,那么她的生命安全至少可以得到保障。 “听我的,立刻去找他。” “他……” 姜利开始不确信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一刻,会忽然愿意相信之前祝秋宴讲给他听的那个故事,至少里面那个“梁嘉善”看起来像个好人。 但他还是没忍住问道,“他还值得信任吗?” 祝秋宴弯腰将周奕拉到背上,注视着前方,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梁嘉善已经变了,这一点他必须承认,但除了奢望那丝微末的可能性,他好像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姜利,那一眼山水失色,云光尽逝,姜利忍不住往后倒退一步。 就在人群突然爆发的哗然声中,一个男人翻上了四合院的屋顶,接着以一种他们勉强能够接受的类似于跑酷的形式,掠过一片片灰黑色的屋瓦,朝着那方广袤深远的苍穹而去。 - 舒意睁开眼,在短暂地消化掉脑子里的信息后,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情况比她想象得要好一点,视线所及应该是类似于废弃厂房的环境,有着几台落了灰的大型机床和完整的生产线,仪器上面摞满大大小小的纸箱子,装着类似于刀模的产品。 房顶很高,悬挂着旧式的铁片大风扇,往上还有几层楼。 她下意识找手机,才发现身上的通讯产品和首饰都不见了,对此倒也没有太意外,只是有点可惜。 那枚牡丹花金边袖扣是祝秋宴送她的,回到北京后她特地找了老师傅打制成手链,走到哪里都会戴着。也许是上一次攻击对方被识破了里面的机关吧?所以他们特地搜了身。 这么一来,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伙人。 她心下一定,尝试着活动被捆绑起来已经僵硬的四肢。手被绳子箍在身后,她强行挣扎了几下,没有丝毫作用,干脆放弃,打算先保留体力观察一下环境。 就在这时,在她斜后方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 她当即转头看去,见是一颗向她滚动而来的螺丝钉。顺着螺丝钉的来向,她看到了一个和她同样被束着手脚的小孩。 小孩旁边躺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好像是生了病,蜷缩着身体,有些微痉挛的抖动。 舒意赶紧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朝对方挪过去,问道:“你是谁?” 小孩会简单的中文,却说了一个蒙古的名字,舒意立刻回想起来:“你爸爸是巴雅尔吗?” “你认识我爸爸?”小孩激动地说,“他们把我和妈妈抓来,不停地打她,逼她说话,我好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