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一年来千秋园频频遭受异火侵袭,始终找不到源头,他也有点忧心,及早和嘎色撇清关系也好,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你现在想收手?以为嘎色会同意?” 祝秋宴无可奈何,开始耍赖:“嘎色是商人,是名或利,总有一样东西能让他如愿,我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但你了解他。我知道让他妥协一定不容易,所以才要请你出手,良哥,帮我这个忙?” 韩良淡笑:“我可担不起你哥。” 祝秋宴忙给他倒茶,韩良注视着他,好一会儿说:“嘎色活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名利能让他心动?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你还记得吗?他第一次遇见你们的时候就很喜欢招晴,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得手,心里还惦记着她,每回派我过来都要捎带点礼物给招晴。他是单纯想问候她,还是别有企图,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祝秋宴神色一僵。 “招晴不行。” “那你自己想办法,我这边先帮你探探口风,但你要把实验室最新的研究数据和成果都给我。” 韩良也是花农,东南亚最懂植物的科学家,醉心于花草培育。早年受聘梵音物语,嘎色对他十分信重,给他砸了很多资金和设备配给人才,全力支持他搞科研。 用韩良自己的话说,嘎色对他有知遇之恩,这辈子他不会再给第二个老板服务。 千秋园与梵音物语来来去去二十年的纠葛,他比谁都清楚,只是各为其主。他虽然是嘎色的最忠心的部下,却同时欣赏千秋园的经营理念,和中国的花农交流学术经验时常被笑作花疯子,一进实验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停不下来。 出了实验室,他身份也很明确,是对手,也是知交。 见祝秋宴没有表态,韩良喝了口茶:“怎么?信不过我?” “良哥,你知道我的态度,虽然我们和嘎色不一定要走到对立面,但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也一定不会让你为难。只是你知道,千秋园的对外经营一向是刘阳做主,现在又是关键时期,你要实验室的数据我得跟他商量才能做决定。” “也好,反正这次来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嘎色决心很强,你心里要有数。”韩良起身拍拍他的肩,笑了,“七禅,千秋园到底是谁做主,我知道,你也知道。” 说完不等祝秋宴回答,径自离去。 韩良离开很久,祝秋宴还陷在椅子里,想起和嘎色的这一笔烂账他就头疼,果然没有一会儿刘阳回来找他。 刘阳把千秋园看的比命还重要,得不到韩良确切的态度,他也不放心离开,一直在酒店里猫着呢。得到工作人员的信,提了一篮新鲜石榴过来,往祝秋宴面前一放。 “刚空运来的,拿去跟心上人献殷勤吧。” 祝秋宴只勉强掀了下眼皮,刘阳跟他多少年的关系,一个小动作就会意了:“怎么?搞不定?” “嘎色想要招晴。” “什么?!”刘阳气得往后一甩驴蹄,直接掀翻藤椅,“快五十的老头了,整天还吃斋念佛的,给鬼看呐?一身软肉还能搞得动吗?这把岁数还想着占招晴的便宜,他以为他是谁啊?跟皇室有点关系,就真把自己当个角了?小心逼急老子,老子……” “你能做什么?”祝秋宴终于抬眼。 刘阳扫到一抹凉凉的眼神,嚣张气焰顿时被打消了,拖着把藤椅坐到祝秋宴旁边,挨着他的脑袋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呐?嘎色摆明是抓住我们的把柄,知道我们不敢跟警察声张,也不敢上国际法庭,才一再地欺人太甚,可我们就任由他欺负了?原来我还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做个生意,还能遭到追杀?现在一想,敢情那会儿嘎色就盯上我们了,故意试探我们呐!” 千秋园摆脱困境,崭露锋芒是在2005年左右,那会儿和嘎色合作十年余,他慢慢开始怀疑他们三人的身份,最明显就是他们的容貌始终没有任何改变,女人保养得好勉强说得通,刘阳一个大老粗尚且如此就有点惹人注意了。 再加上始终蒙着一层面纱的仰山堂,以及韩良洞察之下若有似无的暗示,嘎色疑心渐重,不止一次试图窥探仰山堂内的千秋园,也直言他们有什么非正常人类的长生秘诀。 伴随着梵音物语与千秋园理念的差异逐渐增大,嘎色开始动起歪念。 他们曾经调查过,2005年之后的五年间,至少有十三次暗杀在千秋园上演,并且都在深夜,只针对他和刘阳。 不敢让警察展开调查,如妖似魔的身手,以及神秘的身家和盘错的背景,种种一切愈发佐证嘎色的猜想。 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