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是应当的。” 玉娇皱眉。因她差些受伤,所以自愿受罚的? 这怎么越扯越玄乎了? 玉娇脑子有些乱。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也没有费心思去揣摩这话里边的意思。 且不管他日后成为淮南王有没有变数,但这误会还是先接除的好。 清咳了一声,道:“我向来赏罚分明,因你的看管不当才导致踏烈和逐雪死了,我也险些受伤,打你一顿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这事算是扯平了,往后我也不会再为难你,至于你身上的伤,明早我也会让大夫过来给你瞧一瞧。” 踏烈和逐雪便是玉娇先前养的那两匹马。 玉娇也不知道这马奴的心里边是真如嘴上所说的那般不在意,万一还记着仇等以后来报,那她以后找谁哭去呀! 仔细想了想后,玉娇觉着现在也只能一步步的来了试探他。再而一步步的来消除他对玉家,对她的怨恨。 步步为营方为上策。 目的也达到了,玉娇道了声“我走了”,随即提起灯笼转身转了身,但忽然想起他似乎没上药,真怕他落下个什么病根子,往后一犯病就记起她鞭打他的事情。 想了想,玉娇又转回了身,把灯笼放回到了方才的地方。 抬着下巴,口不对心:“我可不想在我的手上闹出人命,我得看着你上了药后再走。” 说罢,便一直盯着他瞧。 马奴身上青灰色的衣裳早已经被他的血染成了暗色。约莫是今日被晒了一日,嘴唇干裂脱皮,脸色也是黑红黑红的,这副模样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俊了,可玉娇却是在梦中见过他骑在马背上一身华贵黑袍的挺拔姿容的。 因为见过,所以看着他现在这模样感觉长得也不算差,就是得收掇收掇一下。 在玉娇打量他之时,马奴却甚是困惑今日的主子为何会做这些怪异的事。 虽有不解,但还是把床边上的金疮药拿了过来。打开了瓶盖后放到了自己的身侧,随后动手开始脱自个身上已经黏在血肉的上衫。 玉娇看着他扯开与伤口黏在一起的衣衫,一点停顿也没有,她仅仅是在一旁看着,也都觉得疼得慌。 上衫脱下后便是打着赤膊。本是替他觉得疼的慌的玉娇,脸又不知不觉的烫了起来,抿了抿唇,不自在的把目光转向别处。 有夜风从门外吹入,但玉娇还是觉得这天热得很,热得她连后背都汗湿了。 浓郁血腥味中掺杂着淡淡药味,玉娇难受得紧。一边是梦境的影响,一边是刺鼻的味道,实在是扛不住了,便捏着鼻子道:“你自己上药,我先走了。” 说着,也不拿灯笼直接就转身离开。 玉娇一转身离开,却不知身后马奴也几乎同时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才收回目光,闭上了双眸,甚是贪婪的吸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常年在贵族狩猎的猎场上拼命存活的猎物来说,可以很清晰的在浓郁的血腥味中探寻到那抹若有若无的香气。 属于女儿家的香气。 方才他确实是昏了过去,但在有人触碰到他的那一瞬,便瞬间清醒了。 —— 因没拿灯笼,回房途中不小心撞了柱子而磕了头,直接青了一块,疼得她呲牙。 回到了房中躺回了床上,可却还是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因为一闭眼就是横尸乱坟岗的画面,所以吓得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等早间桑桑与一众婢女进屋伺候玉娇梳洗更衣的时候,都被玉娇额头上边的那块青紫与那眼底下的乌青给吓了一跳。 桑桑惊呼道:“小姐你这是怎了?” 玉娇摆了摆手,“莫要大惊小怪,不过是昨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