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道:“去把给我准备的金疮药拿给裴疆用。” 桑桑正转身打算去放在马车上的金疮药,玉娇又忙喊住她:“等等,再送些吃的过去,裴护卫身上有伤,不宜食味浓的肉食,把今日带来的糕点都送过去。” 桑桑不免笑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她用的都是极好的,裴疆差些把命都赔上了,这点都算不得什么。 玉娇仔细想了想,真的还有,继而道:“你问问大夫裴护卫的伤势,一会回来告知我。” 桑桑退出去后,玉娇等了许久,桑桑才回来,忙问:“如何?” 桑桑的脸色有些凝重。 “大夫说伤口很深,特别是腿肚子上好几个口子。” 玉娇闻言,想到裴疆刚刚从马上下来向她走来时,那步伐丝毫看不出他脚上有伤。 玉娇顿时觉得心上有小蚂蚁爬着,想要把它驱赶走却还是爬的团团转的,让人怪难受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小床上坐了起来:“我要去瞧瞧他。” 桑桑忙上前扶住她,劝道:“小姐你崴了脚,大夫说得好好休养。” “又不差休养这一会。” 玉娇下了床后,拄着桑桑给自个准备的拐杖出了帐篷。 因着今晚不太平,所以现在这个时辰,外边除了看守的衙役和各家的护卫外,各家的少爷和小姐也都回了帐篷,很是安静。 下人与护卫也有休息的帐篷,桑桑去护卫的帐篷唤了一声,才发现裴疆不在帐篷中,似乎在左边靠近护栏的一棵树下。 玉娇听到桑桑说的话,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这受了伤的人不好好的待在帐篷里,竟这般的不让人省心,跑到了树下?! 玉娇拄着拐杖在桑桑的搀扶往左边的护栏处走去,果不其然的再远远的地方看见了一个身影靠树而坐在地上。 “这裴护卫怎这么奇怪,有好好的帐篷不待,偏要跑到树底下睡?” 玉娇闻言,才想到了他在玉家的时候,也是自个住在马厩旁的杂物屋。琢磨了一下,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先前待的猎场太过危险了,若是身旁有人,所以不能安下心来休息? 如此想着,玉娇顿时觉得裴疆的过往着实让人心疼。 玉娇让桑桑站在此处,她过去与裴疆说些话。桑桑虽不放心,但自家主子都发话了,也只能遵从。 —— 裴疆似有所觉,蓦地睁开双眸。在树影阴暗的笼罩之下一双眼眸看着光亮之处站着的主子。 许是原本准备就寝的,所以玉娇发髻上并未有任何的朱钗,且也是一身浅色的衣裳。 目光落在那鼓起的胸前,裴疆想起了在洞坑之中靠在自己背后的那种绵软,忽觉得口干得紧。 不知不觉的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摸索了一下,但摸着自个的这触感不免让裴疆眉头紧蹙。 平的,且还硬邦邦的,那为何主子那却是软绵绵的……? 就在疑惑的时候,就见主子拄着拐杖往自己走来。 略微思索了一下,还是起了身。 玉娇见树底下起了身的人影,虽然看不清面容和衣裳,但玉娇就是能根据身形分辨得出来就是裴疆。 走了一小段路,才在离裴疆还有数丈之外听了下来。 裴疆:“小姐寻奴何事?” 玉娇扭捏了一下,还是小声的道:“方才在林子中,谢谢你。” 若于旁人道谢,她根本不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