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必答,确实没有说谎,只是没有说多余的话而已。 若被玉娇知晓他婚前去玉恒那里拿了什么,只怕她的小脾气一上来,她约莫会恼他许久,更会把他赶到书房睡。 如此一想,裴疆转移了话题,“方才你在玉恒的面前唤了我什么?” 玉娇歪了歪头:“夫君?” 随而抬眸看向他,只见他听到这一声夫君后,看她的眼神似乎闪了一丝亮光。 注意到这一丝亮意。玉娇唇角漾出一抹笑意,甚是淘气的重复唤了几遍:“夫君,夫君,夫君~” 声音甜而不腻。 身后的婢女见到小夫妻两人这般的恩爱,都抿着唇忍着笑。 再说这玉二叔来了之后,每日都是朝着裴疆说好听的话,在玉盛面前更是对裴疆赞不绝口,与先前的冷眼相对截然相反。 玉娇见她二叔转变的态度天差地别,便在裴疆的耳边小声的打趣自家二叔翻脸比翻书还真,能屈能伸得很。 而裴疆原本就是个性子冷的,对玉二叔的讨好也没有什么感觉,只由着他恭维。 虽然对玉二叔没有什么反应,但对玉二叔的儿子,裴疆的感觉却是有些奇妙。 有时候看到玉恒那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脸,便有股想动拳头的冲动,但有时候看着看着又觉得有些顺眼。 父子俩在禹州住了四天便回去了,玉恒在回去前,还留了些东西给裴疆。 小书房中。裴疆盯着桌面上的东西看了许久,随而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眸揉了揉眉骨。 桌面上,摆着三本春宫册。 难道玉恒觉得他失忆了,连着一些本能都不记得了? 裴疆睁开眼。目光凛冽看了一眼桌面的春宫册,随而冷嗤一声。 可笑。 他岂是那等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 伸出手拿起那几本册子起了身,欲把册子放入书架的抽屉之中锁上。 但行至书柜前,拉开了抽屉。把册子放入其中后,却是迟迟没有关上。 目光盯着最上边的册子书名,盯了许久之后,叫他无法不在意。 思索了半晌,还是把画册拿了出来。 —— 夜幕深了,玉娇很是精神坐在床上,看着门口。 送走二叔他们后,裴疆就一直待在书房中处理军务。玉娇猜测因是他这几日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中陪她,故而荒废了军务,所以现在急着处理。 因体谅他,所以玉娇也没有去吵他。 等着等着,倒有了几分困意,便问刚刚进屋添茶水的桑桑:“姑爷还在书房吗?” 桑桑边添着茶水,边回:“听福全说,姑爷早三刻前就去沐浴了。” 玉娇闻言愣了愣,裴疆以往洗澡约莫只用一刻,但这回怎就洗了这么久? 虽是疑惑不解,但想想自己沐浴的时间更久,便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再等下去,喝了一口水后便躺了下来准备就寝。 但还未入睡,房门便被打开了。 玉娇睁开眼眸往床外看去。一看到帐幔外的高大身影就立马知道是谁了,玉娇没有出声喊他,想着给他个惊喜。 所以便敛声屏息的等着他走来,待他走近后,立马闭上了眼睛。 虽许久都听不到他脱鞋上榻的动静,但她却可以感觉得到他站在床边,静静的盯着她。 即使闭着眼睛,她都可以猜测得出来他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的炽热。 毕竟,这无声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烫伤一样。 而后,她听到了他无奈的一声叹息。闻声,玉娇睁开眼眸,看到他眼眸幽暗盯着自己,微微一愣。 声音微哑,“夜深了,该歇息了。” 说罢,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脱了鞋,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眸。 在他躺下来后,有一股井水清凉的凉爽之意袭来。玉娇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却感觉他的呼吸比之前都些沉。 琢磨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问他:“你又洗了冷水澡?” 裴疆睁开眼眸望着帐顶。随而低沉的“嗯”了一声:“燥热。” “可燥热的话,你为何还洗了近半个时辰这么久?” 裴疆侧过头看她,嗓音依旧略哑:“想知道?” 眼神之中似乎有几分忍耐。想到他待了这么久,澡间也没有水井,不过是两桶水而已,他怎么可能洗这么久? 不会是在澡间做了什么吧?! 似乎想到了些了不得的事,玉娇蓦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甚是惊诧的望着他。 而后凑得很近,小小声的问:“你莫不是在澡间自、自渎了吧?”尾音轻颤,带着些不可思议。 在玉娇的心里边,裴疆可是个自制力极为强悍的人,全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尽管如此,可还是控制不知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 脑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