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在院外分开。 沈如月进了厢房后,屋中甚是暖和。近身婢女把她身上的披风脱下后,随之又把湿了一片的棉衣脱下。 玉家的婢女低头垂眸,恭恭敬敬的道:“奴婢下去让人拿端炉子过来。” 随后退出了屋外。 玉家婢女一走,沈如月身边的那两个婢女分别走到了窗后和门后,各自打开了一条缝查看外边的情况。 好半响后,才把缝给关上,两个婢女相视皆摇了摇头,随后转身回到沈如月的身前。 婢女与沈如月道:“外边一切正常。” 沈如月以帕子掩唇轻咳了几声,拿开了帕子后,脸色冷漠,全然没了方才温婉之色。 “一会人闯进来了,暗中告知他们在杀了人后挟持我公爹只为全身而退,让他受些伤便好,莫要伤及性命。” 婢女点头:“奴婢明白。” 沉默片刻,便想起了方才在庭院中见到的那小奶娃,不知不觉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眼神只是有一瞬间的颤动,随后闭上眼睛,眼神恢复了冷静。 这时房门被敲响,是送炉子来的婢女。 婢女把炉子端了进来,随后拿起沈如月的衣裳放到小炉子的顶上慢慢的烘干。 小炉子烧的约莫是银霜炭,几乎无烟,且还有淡淡的道不明的香气。 香气淡淡。约莫半盏茶后,屋中的人都有些晕晕然的。 沈如月的身体比屋中几人都差,不一会便趴在桌面上昏迷了过去。随后包括玉家婢女在内,三个婢女都慢慢的软了腿,倒在了地上。 一晌过后,门被推开了。有两人入了屋子,把昏迷的沈如月带走后,又关上了门。 再说玉娇与裴疆这边。 许多大宅子都会有密室,玉府别院的大宅子也不例外。 玉娇随着裴疆入了密室,甚是好奇的问:“难道不是应该去丝厢院那边吗?” 供女眷休息的地方便是丝厢院,而玉娇一直以为是到丝厢院去看戏的。 裴疆拿着蜡烛。因密道窄小,又甚是昏暗,所以手臂小心的护在她的肩膀上,免得她撞到墙壁。 边护着她,边低声解释:“前两日我问莫子言,问他报复一个人除了杀了他之外,还能以什么法子来报复才最为残酷。他说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其痛苦的或者,让他活着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万分。” 玉娇眼角微抽:“我怎觉得你话中的子言哥哥与我认识的子言哥哥不是同一个人?” 说得莫子言是个笑里藏刀的人一样。 听着她左一个子言哥哥,又一个子言哥哥,裴疆心中不大喜。闷声道:“莫子言虽时常带着温润的笑意,看着和善,但非你心目中一点坏心思都没有的圣人。” 听出他的声音有变化,玉娇抿唇一笑,“子言哥哥是不是圣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最为在意的是你呀。” 玉娇说甜言蜜语的技巧越发娴熟,几乎张口就来。听了她的话,裴疆平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往上扬,继而护着她入了密室。 过了好一会后,福全才把刺史夫妇,还有方才去请的齐大公子一同带入了密室。 见到裴疆的时候,刺史皱起双眉,不解的问:“宁远将军让人带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见何人?” 裴疆敛起了与玉娇在一块时的柔情,面色疏冷的看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