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但她既然往我身边凑,我就给她个机会咯。” 看不明白的婆婆,一个想要兴风作浪的丫鬟,还有一个来历成谜的大丫鬟,这楼府也不是全然没有腌臜事嘛。 嫁人后,好费神哦! 陆燕尔趴在软塌上,又翻开那本空白的家规书,翻阅的纸页刷刷作响,她抬头,同晚晴说道:“你再去打听一下春花和翠珠有何过节恩怨没?” “是,小姐。” 天色渐晚。 楼君炎踏着薄暮回府,刚进入屋里,随手解开披风交给身后的翠珠,翠珠正要同往常那般接过来,伸出手一顿,立即缩了回来,躬身朝着走过来的陆燕尔行礼:“见过少夫人。” “嗯。” 陆燕尔微笑着点头,顺势接过楼君炎手上的披风,弯唇问道:“夫君,可用过晚膳了?” 凝着少女微漩的梨涡,楼君炎黑眸微眯起:“刚……没。” 翠珠闻言惊诧抬头,分明已在知府程家用过膳,似想到了什么,随即垂下头,悄声退了出去。 陆燕尔将披风放好,侧眸恰好看到翠珠退出去的身影,旋即笑道:“正好,我也没吃呢。” 桌上,菜品荤素搭配极好,唯一例外的便是青瓷碗里浓白的汤羹,陆燕尔今日吃的每顿饭都必备这道汤,问厨房那边,只说这道汤是楼家的传统。 楼家人每顿都要喝的。 楼君炎本在程厚礼那儿用过膳,此时吃了两口,便有些食之难以下咽。 “夫君,可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味?”陆燕尔眼眸轻动,盈盈说道,“不过,这汤挺好喝的,夫君不如多喝点汤,也不会觉得饿了。” 说着,便亲自舀了满满一大碗汤,伸手推到楼君炎面前,一脸殷切地看着他。 楼君炎:“……” 这算不算自作孽? 最后的下场便是撑到脾胃皆难受,楼君炎的表情变得甚是微妙,已有绷不住脸色龟裂的嫌疑,他咽下最后一口汤,慢悠悠道:“我去趟书房。” 翩然转身,出了门,却是提气运功狂奔茅厕而去。 陆燕尔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先是故作矜持,而后又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小晴儿,你有没有觉得他刚才的样子好好笑,真的太好笑了。” 晚晴:“……” 等楼君炎去而复返时,陆燕尔已经优哉游哉地躺在榻上,唇角轻轻上扬,眼里眉梢皆是浓浓的笑意,似是带着点小算计。 袖袍微动,楼君炎幽深的眸愈发暗沉。 下一刻,屋内猛地传出一道惊天动地的叫声,听来甚是悦耳。 陆燕尔吓得脸色惨白,一下子蹦下了床,颤抖着手指向蠕/动的床褥:“什、什、什东西?” 刚才那般软腻的,毛毛的触感蹭在她脚边,简直让人汗毛倒立。 晚晴拎了个棍子,小跑过来,拦在陆燕尔前面,“小姐,别怕,估计是养肥了的耗子。” 说着,一把掀起被子,正要一棍子挥下,那毛茸茸的东西猛地蹿起,直愣愣地朝陆燕尔扑来。 “啊!” 陆燕尔吓得毫无血色,只瞧着一双绿幽幽异常渗人的眼瞳直盯着她,她连连后退,在她惊恐瞪大的瞳孔中,那诡异而肥硕的毛团子掠过她,落在了她身后人的手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