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掌柜一愣,问道:“什么青楼?” “媚色生香馆,那处原本应该是酒楼才对,却被主事的掌柜孙合德偷偷卖了,你们同在京城,与那孙合德可有往来?” 钱掌柜摇摇头,回道:“少夫人,我跟老刘并不知道楼家在京城还有酒楼一事,更不认识你说的孙合德是何人?我负责打理胭脂水粉铺,而老刘打理玉石铺子,平日里连家都很少归,对你所说的事确实不太了解。” 刘掌柜也道:“楼家的铺子本就众多,我跟小钱是因为这两家铺子挨着的,才会走得近些。” “你们在京城久,可有办法帮我把孙合德找出来?”陆燕尔笑道。 “没问题,我们会尽量将人找出来。” “好,有劳!” 出了楼家小院,刘掌柜摸摸短须,嘀咕道:“你说少夫人年纪轻轻的,真能查出账册有问题?我那玉石铺子每年可是有一半的利润未交给楼家。” 钱掌柜拍拍刘掌柜的肩:“怕什么?她未必能拿我们如何?” 刘掌柜转眼想到钱的去处,说道:“也对,她未必能奈我们何,但在铺子里时,你为何拦着我,不让我告知那些银子的去处。” 钱掌柜叹道:“这两家铺子归于少夫人之手,你就不想瞧瞧她的本事?一个姑娘连个账本都不会看,还想打理铺子?” …… 陆燕尔命人将账册搬进了书房,吃了些果脯点心后,见天色尚早,便随手翻阅起账册,不知不觉,就看到了下午。 夕阳西下,日暮西山。 楼君炎踏着日落归来,刚走到家门口,一道黑影随即落下,对着他说了什么,楼君炎俊朗的脸瞬间变得暗沉,漆黑的眸子带着凛冽的寒意。 “知道了。” 音落,黑影旋即如鬼魅般消失。 过了半晌,楼君炎慢慢平息掉胸腔间的怒火,若无其事地抬腿走了进去,冬梅见楼君炎回来了,便要立即去禀告陆燕尔。 “不必,少夫人可是在书房?” “是。” 楼君炎负手朝书房走去,抬手推开门,只见陆燕尔正专注地看着桌上账册,秀眉紧蹙,似乎颇为苦恼的样子,既而又是勃然而怒。 “太可恶了!” “谁惹你了?” 楼君炎轻笑着走过去,倚靠在桌案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在账册上,挑眉道,“可是它们?” 陆燕尔抬眸,看着楼君炎,晶亮的眸子满是怒意:“不是它们,它们是对是错皆是人为书写,是做这些假账的人太坏了,你知道他们一年大概吃了多少利润?楼家白白损失了多少银子吗?” 楼君炎拾起一本册子,睨向她,眸中光华潋滟生辉:“多少?” “近乎六成的银子被他们吃了。”陆燕尔转眸,快速在心中算了算,“估摸着两家共有四五十万两吧?夫君,这可是我们家里的银子,必须得让那两个贪得无厌的掌柜全部吐出来,重新找两个比较可靠的来打理铺子。” 楼君炎看着她,唇瓣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可是一家玉石铺子,一家胭脂水粉铺子的掌柜?” 陆燕尔点头:“对,就是他们!” 楼君炎叹了口气:“不用换人了,就他们俩,挺好的。” 陆燕尔握紧了拳头,瞪圆了一双杏眸,不可置信道:“夫君,两只黄鼠狼坑了我们的银子,你怎么还想重用他们啊?” 楼君炎不自然地咳了咳,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至极:“坑了夫人银子的黄鼠狼正是……为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