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组训?” 这般荒谬的组训,不可能不被人津津乐道。 景昭帝闻言面色微沉,胡诌等同于欺君,若用这种莫须有的名头来诓骗他,岂有此理! 楼君炎幽深的眸子无波无澜,淡淡地看向顾辞,反问道:“顾小世子爷可知微臣家父庚辰几何?” 顾辞眸子一紧:“不知。” “四十有七,微臣是楼家独子,家母未再生育,楼家却始终家母一位正妻。”楼君炎道,“难道世子爷还觉得微臣胡诌?” 祖训是事实,死后难入祠嗣却是假的。 顾辞哑口无言。 事实胜于雄辩。 景昭帝神色稍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楼君炎和顾辞,虽有些不悦,但却并未多加苛责楼君炎,又勉励了众人几句,便携贵妃离开了。 杨贵妃试探地问道:“陛下,这状元郎和十公主……” 她有些搞不懂景昭帝这是唱哪儿出,借她嘴本就是有意撮合楼君炎和赵星月,但楼君炎如此不识抬举,却未曾惹得龙颜大怒,实在是怪哉。 “以后,这事休要再提。” 杨贵妃愣了愣,应道:“是。” 转眸,眼含秋波地看向景昭帝,如玉的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龙袍:“不知陛下今夜宿在何处?” 景昭帝的手落在她腰间,摸索了一把:“去重华宫。” 杨贵妃面上登时一喜,笑逐颜开地迎着景昭帝回了重华宫。 琼林宴上,依旧热闹。 明眼人都能看出贵妃看似的随口一说,其实是陛下有赐婚之意,而楼君炎婉拒亲事却未引得景昭帝大怒,实属是个人才,楼君炎身边少不得围过来了些人,但他举止有度,对这种场面游刃有余。 太子赵乾大多时候都是无声的,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便悄悄地走了。 礼部的官员都未曾察觉,东宫那位主儿又不见了,很多时候,太子都是跟在景昭帝身后打转,除了必要的场合必须他发言,才会象征性的说两句寡淡的话,大多数群臣都觉得这位未来的储君存在感过低,有时都快忘了大晋还有位太子。 端王赵括倒是想趁此机会拉拢群臣和学子,这届恩科就招了这么十个人,想必都是父皇重用之人,提前纳入囊中百无一害,可是想起杨贵妃的告诫,未免太过出风头,盖过了太子去,只得悻悻地打消想法,吃了几盏酒,找借口溜了。 来的皇子就只剩下了闲王赵煜。 自他踏入大殿,看到楼君炎第一眼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这届的恩科状元郎便是他在流江所见之人,那个软糯漂亮小姑娘的夫君竟然就是此人。 骄纵的公主怎比得上家里千娇百媚的小娘子? 是他,也要拒绝。 赵煜忍不住又灌了几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眼前不禁浮现起那日如意阁想见的场景,赵星月舞着鞭子朝她抽去,小姑娘虽害怕却死死地护着脸,他替她挡了赵星月的鞭子,她缓缓地移开手,那水润缱绻的眼波如钩子般,勾的他神魂不定。 他始终没有正眼看她,可余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意欲同他道谢,刚开口,听得那般娇软悦耳的声音,他的脑袋当即就炸了,逃也似的离开。 怕再呆下去,真会起了掠夺之心。 有美一兮,宛若清扬。 寤寐思之,思之不得。 自遇上她,知她已为人妇,他便强迫自己忘记她,不敢去打探她的身份,呵呵,没想到最后依旧还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当今状元的夫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