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朝宝藏尽数冲入国库,除了一些稀世珍品归了景昭帝私库外,其余的全部用作流江水患,先期直接将银子拨了几十万两到范仲手上,又派工部采购了大量所需物资,一并运了过去。 范仲见景昭帝如此大力支持水利,更是干劲儿十足,一门心思全扑流江上去了。 朝局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除了楼君炎日渐受重用外,海云帆也日渐展露头角,当时弹劾德清公主的谏书写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成功地激起了群臣的愤慨之情。 “楼兄,我差点以为你们真死了,这德清公主可真是大晋朝女人的一个异数,得亏这个祸害受到报应了,也不知要祸害多少大好男儿。” 海云帆心生感慨,得知楼君炎夫妇被德清逼的跳了崖,气的他脑袋嗡嗡作响,全凭着一口恶气,誓要将德清的恶行公诸于众,竟没想到奇迹般的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纷纷讨伐德清。 楼君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多谢。” 这次能让景昭帝下决心惩戒德清,事关诸多因素拼凑在一起,以德清享受的地位来说,扳倒她真不是件容易事,单说始终护着她的陆太后,便是绝佳的保护神。 德清虽闹出了这一出,却也意外让他解决了江州楼家的困局,王宥杀奸商的建议只是小范围杀鸡儆猴,流江水域的银子有了着落,景昭帝对王宥的提议便没那么上心,甚至刻意提醒王宥,江州不能动。 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便是楼家不能动。 王宥本欲布局江州,拖楼家下水,却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江州云倩之事完全就没有掀起任何浪花,被人李代桃僵,本该死去的‘云倩’却活得好端端的。 棋盘上纵横交错,王宥落下一白子:“你说楼君炎此人,我们能放过吗?” “额,应该不能吧。”王哲翰战战兢兢地落下黑子,不确定地说。 “不能就是不能,什么叫做应该。” 王宥怒,以他多年的政治敏锐度,早已觉察出景昭帝重用楼君炎之意,这人有才有能,分明就是拿来取缔他。 一旦楼君炎的势力真正扶持起来,哪儿还有王家。 王哲翰摸摸额头的冷汗,顺着王宥的话往下说:“那就是不能留。” 王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怎能成大器,自己没有子嗣,特意将大哥的儿子带到身边教养,却没学到自己半分的精髓。 “吏部那儿有个空缺,你明日就到吏部报到,上下关系已经打点好了,若是自己站不住脚跟,别怪我扔你回汝阳老家。” “是,谢二叔栽培,侄儿一定好好干。” 王哲翰其实觉得回汝阳老家也没什么不好,见惯了这位二叔狠辣的作风,看你不顺眼就心生算计,树敌太多,早晚都要将自己呆进去,明知道景昭帝明着重用他,实则背地里防着他,给了他首辅的通天权力,却又努力培植新人,试图取缔,为何就不能在景昭帝还念着点情分时,功成身退呢? 当然,这些话只敢想想而已,倒底是没胆子说出来。 有时候,他觉得陆小三,杨潇他们才是真正活得肆意潇洒,不用背负太多东西,尤其不会背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命运,单纯的吃喝玩乐多好啊。 可现在进入了朝堂,却不得不远离他们,以前只是虚假的刻意接近,却成了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东西。 陆燕尔抽空去看了青云学堂的修缮情况,发现刘钱两位掌柜的效率奇高,短短时日,青云学堂便焕发新貌,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几间漏风的破草堂,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听说这里学杂费低,吸引了远近更多的孩子来报名学习。 “如今孩子们已经增长到二十多个,却只有你一个教书先生,应该顾不过来吧?”陆燕尔看向王秀才,秀眉微蹙,“我们既要让这些孩子有书读,也要让他们读好书,绝不能囫囵吞枣,要学就尽力学到最好,我们做学堂虽做不到官学那么好,却也要做私学中上等的,不能做垫底的。” 陆燕尔感觉对于家境贫穷的孩子来说,读书真的能够很大程度改变处境,就算是天资差点的孩子,读不出来书,能够多认识一些字也是好的。 王秀才惊讶,原本以为这位夫人只是随便搞搞学堂,没想到她竟是认真的,他不免心生敬佩,拱手道: “确实顾不太过来,这两天有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