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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解。”

    说完,便疾步出了门。

    李承颂半倚在树干上,半眯着美眸瞧着楼君炎怒气森森的脸,啧啧叹道,发起火来都是如此的令人毫无招架之力。

    “怎么,确认清楚了,还敢要我命吗?”

    楼君炎咬牙:“交出解药。”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恕我无可奉告!”李承颂翩然跃下树,轻笑地看了楼君炎一眼,扭身就走。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隔壁住的那位女蛊师已经死了,解药只有我这儿独一无二的一颗,你可得考虑清楚。否则,我不介意带着你心爱的女人共赴黄泉,你以前在北漠就说我是个疯子,我如今……”

    李承颂忽地回头,低低一笑,“依旧是个疯子!”

    一个爱而不得的疯子。

    楼君炎。

    你当初就不该为了保全你的商队而招惹上我这个疯子!

    游戏已经开始,疯子就要按照疯子的玩法。

    诚然李承颂就是个疯子,楼君炎却不能拿陆燕尔的性命做赌注,不能行差走错半步,甚至不能让外人知道陆燕尔身中蛊毒,尤其是景昭帝。

    这位当今陛下曾经有段时间深受蛊毒其害,心智尽失,做出弑君弑父的举动,差点被先帝斩首示众,虽然最后他依旧逼宫了,可一个毫无人性受人控制的逼宫,与他神志清醒的逼宫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自此,对蛊毒之术深恶痛绝。

    所以,才会颁布禁令,京师重地一旦出现蛊师,杀无赦。

    景昭帝若是知晓李承颂伙同蛊师下蛊,心里多少会重新掂量这门亲事,甚至会重新审视两国联姻,可却也会逼得李承颂做出疯狂的报复举动。

    他没办法拿陆燕尔的性命去冒险,不敢也不能。

    京城无解蛊之人,楼君炎第一时间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蜀地遍寻解蛊的人,悬重金。当然,也暗中派了人去偷解药,却是一无所获。

    楼君炎想要拖延几天,可李承颂却不会给他任何缓和的机会。

    当天晚上,陆燕尔得知自己中的是蛊毒时,便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想到自己身体里有只活生生的虫子蠕动,内心的惊恐无以言表。

    这种诡秘的蛊虫她只从已逝的外祖母嘴里听说过,外祖母都是以讲故事的形式告诉她,她只当听了一耳朵恐怖的鬼故事,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中这种阴诡之毒。

    陆燕尔唇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仰头看向楼君炎紧皱的剑眉,抬手想要抚平他眉心的皱褶,手却不由自主的发颤。

    楼君炎感受到她的恐怕害怕,无言地将她抖如筛糠的身子搂进怀里,手臂微微收拢,用力。

    目光紧紧缠绕着怀中的人儿,半晌低下头,绯薄的唇精准地贴在了她的红唇上。

    但是——

    他没有加深这个吻,他的唇在哆嗦,在颤抖……

    他说:“别怕,只是一条小虫子而已,无碍,为夫很快就能将它赶走,别怕。”是安慰她,更是安慰自己。

    “可你在发抖?”

    陆燕尔微微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如此慌乱不安的楼君炎,让她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其实他也没有把握吧。

    不知怎的,她竟奇迹般地轻松了下来。

    “我没有。”楼君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

    “可你的嘴唇在哆嗦?”陆燕尔道。

    “我没有!没有!没有!”

    楼君炎低吼,已然有些失控,那种无法掌控局面只能任人牵着走的感觉糟糕透顶,几乎令他抓狂。

    忽然,白皙如玉的小手紧紧地勾上他的脖子,主动而缠绵地细吻着他发颤的唇,一点点探入。

    勾着他,魅着他,啃咬着他。

    她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没事,她不害怕,他们一定都会好好的。

    楼君炎紧紧地盯着她,眸光渐渐暗沉了下来,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一手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搂抱了起来,然后迅速地转身将她抵在了桌面上,极为激烈地回吻着她。

    身/下的小姑娘极尽娇媚,水雾朦胧的清眸如世上最利的钩子,勾的他唯愿沉沦。

    嗜骨深情,缠绵悱恻。

    婉转呻/吟声,不绝于耳,谱写成世上最动听的乐曲。

    连理成枝,比翼双飞。

    共赴极乐。

    他的右手同她的右手交互相扣,而他的左手轻轻压着她的左手腕,避开了她手心的伤。

    陆燕尔脖颈微扬,如玉的身子染上了最极致的颜色,轻颤了一下,脸颊上的潮/红未待褪去,刹那间急剧转为苍白。

    “啊!疼!好疼!”

    指尖处一片殷红,不断传来阵阵钻心的剧痛,陆燕尔疼的一阵痉挛,猛地蜷缩起身子曲成不自然的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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