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惑,但没敢当场说出来。 楼夫人似察觉到这些人的想法,笑着戳了戳砚台的小脸蛋,说:“这孩子同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吃饱了就爱睡觉,谁都甭想打扰到他。听说爱睡觉不吵闹的孩子可聪明了,他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就没让我们操过心,这不操心的孩子从出生就能看出来。” “原来如此。” “难怪我家那儿子不争气,以前生下来整夜整夜的哭,可愁死我了。小的时候操碎了心,大了还得为他的前程婚事操心。” “欸,你这么说,我家幺儿也是这样,老大生下来不怎么爱闹可乖了,长大了自己就能考个进士谋个官做做,小儿子样样都得我跟他父亲耳提面命,随时唠叨着他,我都觉得自己这两年老的特快。” 楼夫人抿着嘴笑开了。 而国公府也来了人,是陆宗兼和霍嫣做的代表,原本小陈氏也想过来看看陆燕尔,她其实挺喜欢陆燕尔的,可得知郑氏也在,小陈氏便没来,因着陆秉坤做的混蛋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损害了自己和陆霜飞的母女情,最近更是几经冲突,心里实在烦闷。 霍嫣如今的身子也重了,肚子也比较大,索性冬天穿着稍微宽松的棉袄,倒也不至于太夸张,原本是不便出行的,陆宗兼也让她好好在府里养着,可她听说陆燕尔生产极其顺利,便想过来取取经。 毕竟生孩子这种事,对霍嫣来说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免紧张不安,而她的生母当年便是因为生她时伤了身子,最后被霍时贬给厌弃了,郁郁寡欢没几年就得病去了。 她怕自己到时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陆燕尔虽然刚做完月子,但生了孩子抵挡不住外面的寒气,便呆在暖阁里,轻声细语地陪着一些来看望她的官家夫人来说说话。 而霍嫣也加入了进来,但因为屋子里人有些多,便扯着其它的话题,等到那些夫人走了,她才拉着陆燕尔的手询问了她的身子,又问到生孩子的事情上。 陆燕尔轻笑:“生孩子没什么可紧张的,接生婆,大夫,奶娘,产房,该准备的东西提前备的,该用到的人也提前请好,你且放宽心就好了,千万莫要紧张,也莫要怕,否则不利于生产。” “会不会很疼?我单是想想就觉得心里发毛,我刚看过你的砚台了,那么大的孩子从那儿出来,我的天哪,肯定会坏掉的。”霍嫣很怕生孩子,初时怀孕心里满是喜悦和感动,可临到快生了,就会联想到各种不好的事情,尤其有生母的事在前,她更是想东想西,心难安。 陆燕尔一愣,旋即拍了拍霍嫣的手:“不会,刚出生的孩子很小的,砚台已经满月了,自然看着比较胖。” “真的吗?” “真的。”陆燕尔点头,“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不生也得生,没什么可怕的。” 跟陆燕尔说了会儿话,霍嫣稍微没那么紧张了,她其实不怕疼,就怕生产时出现意外,毕竟生孩子相当于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她什么都不怕,可尝试过与陆宗兼的感情后,她惜命。 越惜命,反而越怕。 “对了,你何时临盆?”陆燕尔瞥了一眼霍嫣的肚子,问道。 “还有一个多月。”霍嫣说。 陆燕尔笑着提醒她:“肚子里的孩子越大越容易饿,你可得千万管住嘴,不要吃太多,也不要吃太好,像那些油腻过肥的,你需少吃些,免得腹中胎儿长得过大,你到时不好生。我听大夫说,孩子最后两个月长得很快的!” 霍嫣想到自己近来特别容易饥饿,总是不注意就会吃多了,脸色不禁一变:“我确实吃的有些多,想着孩子总归是白白胖胖些好,这以后万不能再贪吃了。” “你还得适当活动腿脚,对生产有利,爱动的妇人生孩子总要顺利些。”陆燕尔将自己的产经倾囊相授。 霍嫣一一记下,万不敢再大意。 而客人散去后,楼君炎又同陆宗兼、海云帆小酌了几杯,楼君炎这个初为人父,以及陆宗兼这个即将为人父的两个男人眼里眉梢皆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甚至打趣海云帆也快点娶个娘子回家。 海云帆叹了口气,说:“合乎心意的姑娘哪儿那么好找?何况,我的家境并不算好,怕养不起啊。” 海云帆如今在谏议院升了官,俸禄也涨了不少,年前刚购置了一套两进两出的小宅子,比他以前破败的房子好了许多,日子也越过越好,不用他娘再去帮人家浆洗过活,他也能养活娘亲和祖母这两个为他操持了半生的两个女人。 他其实也很哭闹,家中如今是两个女人,再娶一个回来的话,家中就是三个女人,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平日他在谏议院的时间居多,若不能娶个善良大度的姑娘,他真怕家中会后院起火。 楼君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凝眸问道:“你想娶什么样的姑娘?说来听听!” 陆宗兼也道:“若有合适的,等霍嫣生完孩子养好身子,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