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刺目的血迹,微愣间便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正要猛地扑向景昭帝哭诉一番深情厚谊,景昭帝却有气无力地挥手道: “爱妃且先下去,朕与太子有事要谈。” 李承颂垂眼瞥了一下景昭帝严肃的神情,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下。 景昭帝起身,太后赶忙过去扶他,景昭帝却轻轻推开太子,看着他问道:“你觉得北漠这个国家如何?” 太子摸不清楚景昭帝此话是何意,时值李承颂盛宠稳固,是那种毫无原则的帝王宠爱,甚至多了几分为爱痴狂的疯癫感,景昭帝甚至几次三番为李承颂与朝臣起过争执,太子只得含糊道: “北漠地宽物博,民风淳补,与大晋交好,更是李妃娘娘的母族,自然是极好!” 景昭帝古怪地看了太子一眼,声音微冷:“朕也觉得北漠甚好!” 太子身躯一凛,不知为何竟品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后太子见父皇执意不召见御医,而父皇对他也再无他话可说,便想去御医院问问父皇的具体情况,可父皇并未让他离开。 这对皇家父子就这样相顾无言,呆了近一个时辰。 景昭帝方才挥手:“下去吧。” 半个月后,北漠大王子和二王子带着北漠使臣来朝,原本其父李连浩也要过来,但是临行之日突然病倒不宜长途跋涉便没来京城。 李承胤到了京城,并未第一时间想着去见自己的胞妹,而是事先打探了陆燕尔的住处,趁夜摸了过去,不期料刚看见陆燕尔仙姿袅袅的倩影,就被她身侧约莫四五岁的小鬼发现了。 “来人,有刺客。” 砚台护在陆燕尔前面,扯着嗓子吼了一通,暗影中随即便有人朝李承胤刺来,他只得一边抵御攻击,一边匆忙再看了一眼陆燕尔。 粉面桃花,身姿纤细,并未因为生过孩子便有任何变化,依旧如最美最纯的少女般。 陆燕尔蹙眉看向李承胤,心里蓦地一惊,这人怎么跑到府上来了,想到以前于北漠那些不好的经历,面色微微有些沉,知他是北漠的大王子,也假作不知他的身份,任由他被当作刺客围攻。 砚台甚至在旁边小大人似的叫嚣道:“来者何人?速速就擒,若是负隅顽抗,就地正法!” 李承胤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只觉得楼君炎的孩子果然如他父亲一般不讨喜,讨厌的很。 越来越多的人攻向他,李承胤愈发力不从心,又不经意瞥见不远处踱步而来的楼君炎,不想就此狼狈地对上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只得仓皇逃离。 楼君炎眼尖,自然老远就瞧见了李承胤,唇角勾起一抹轻嘲的笑,而李承胤****离去的时候,正好瞧见这抹讥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旋即脚跟似乎被什么击中,疼的他直接从墙上栽了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李承胤冷毒地瞥了一眼楼府的方向,一瘸一拐地继续往驿馆的方向跑去。 砚台眼瞧着贼人摔下去,小手一挥,颇有气势地便要带人去捉拿贼子,却被楼君炎一把拎住后衣领,像小鸡崽一样。 砚台:“…… ” 好没面子,他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好吧? 楼君炎不顾他的挣扎,小胳膊小腿儿的弹动于楼君炎毫无任何杀伤力,“别追了,一个偷东西未遂的贼而已!” 砚台不满道:“这次未遂,若我们不将他扭送见官,万一他下次又来府里偷东西,偷成功了呢,我们岂不是损失严重?” 砚台自觉自己的话说的没有问题,可楼君炎却骤然变脸,毫不客气地将砚台扔到了地上,摔的他胳膊不是胳膊,屁/股不是屁/股,砚台也不知哪根筋儿没搭对,倔脾气上来,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就朝楼君炎打去,结果就被楼君炎一脚踹飞了。 他又捡起石子扔过去,结果毫无例外全被楼君炎提飞了,最后还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楼君炎冷笑地看着他,眉梢一挑:”怎么,还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