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哭唧唧地赖在陆燕尔身边,“美人娘亲,你跟父亲说说,让他再给皇上说说,重新挑一个伴读就陪皇长孙读书。儿子不才,实在难以胜任!” 陆燕尔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楼砚的脑袋:“砚台,你不想做皇长孙的伴读,要自己去跟你父亲讲哦。” 唉,美人娘亲也不站他这边。 楼砚苦着脸,索性胡诌一通:“可儿子在宫里受了很多委屈,皇长孙伙同其他一些年纪较小的皇子欺负儿子,还打儿子,他们身份贵重,儿子不敢还手。” 母亲向来最是见不得孩子受委屈,美人娘亲肯定会到父亲跟前哭诉一番,到时自己就不用去皇宫陪皇长孙读书了,那个小兔崽子,看他就不是读书的料,整天插科打诨,惹太傅生气,自己父亲被幽禁,每天还傻乐着。 陆燕尔抿唇笑了笑,然后看向站在砚台身后的楼君炎,揶揄道:“砚台挨打了呀,打架这种事你父亲最在行,让他给你支个招。” 楼砚扭头朝身后看去,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里竟带了一抹惧意,小声唤道:“父亲。” 没办法,谁叫自己被楼君炎揍惨了呢,楼君炎亲自教他拳脚功夫,累倒是其次,就是每次真枪实弹的过招真的折磨人,每次都是他被揍的很凄惨,他如今只是小孩子的身体,哪儿是楼君炎这个大人的对手,这个父亲简直就不拿自己当小孩看,不对,是不拿他当人看。 他楼砚,以前的赵构,虽然于宫中也是险象环生,可却没这么实实在在的挨过打,谁敢揍一国之君啊。 楼君炎斜睨了一眼楼砚,淡淡地吐道:“明着不能还手,暗着还不能么?” 楼砚耷笼着脑袋,脚尖戳了戳地,小声反驳道:“可他们都是皇帝的儿子。”楼君炎竟然正大光明地教他玩阴的,这是父亲该教的吗? “那你就忍着呗,等到别人打腻了再说。”楼君炎说完,便不怎么看楼砚,反而献宝似的掏出一支花黛眉笔,“燕尔,以后为夫每日都替你画眉,好吗?” 陆燕尔惊诧,反问他:“你会画?” “不会!”楼君炎摇头,“但我会作画。想来画眉也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两三笔便能勾勒出,但这是夫妻间的一种乐趣嘛。我为你画眉,你为我挽发,真真是不羡鸳鸯只羡仙!” 楼砚木着脸站着,心灵备受伤害,总觉得楼君炎和陆燕尔这对父母才是真爱,而楼砚这个儿子是捡的,如此旁若无人的调情,考虑过小孩的想法吗。 楼君炎瞥见楼砚还杵在屋子里,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颇为嫌弃的表情。 楼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到那个烦人的皇长孙,只得硬着头皮说出自己不想当伴读的事,楼君炎听完,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如果你能打赢我,你便可以不必入宫。否则,就老老实实地陪皇长孙学习,教他走正道。” 楼砚默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再对比楼君炎的大拳头,又默默地走了出去。 转眼便到了寒冬腊月的时节,陆燕尔裹着厚厚的狐裘拥着暖炉过冬,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白雪世界,看得入神时,府内管家引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后院,然后又去了楼君炎的书房。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封为昭云郡主的沈翠竹,也就是曾经的沈翠珠。 陆燕尔原本就觉得沈翠珠不同于府上的其他丫鬟,只是没想到她的身世竟是这般。 晚晴俯身,替换陆燕尔手中的暖炉时,便狠狠地瞪了一眼沈翠珠的方向,说:“她原本只是楼家伺候人的丫鬟,可如今沈家得以平反,飞上枝头做了昭云郡主,自以为身份了得,便几次三番来缠着公子,也不知是何居心?” 旁边的冬梅笑道:“也没有三番五次,这是第三次而已!不过这昭云郡主如今的举止作派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低眉顺眼的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