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当年情爱之事,温解语的神情平淡无波,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仿若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但陆燕尔却听得唏嘘不已,正要说些什么时,砚台却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本来想看看弟弟妹妹,但见陆燕尔屋里有客人在,当即一愣,便要退出去。 陆燕尔却招手道:“砚台,过来。” “娘,有何吩咐?” 砚台只好走了过去,陆燕尔抬手指着旁边的温解语,给他介绍道:“这是你温姨,娘的旧识。” “小侄见过温姨!”砚台老老实实地见礼。 “不错不错。” 温解语赞许地点点头,随即掏出一把精致可伸缩的匕首,送给了砚台,“乖孩子,姨也没什么好东西,听说你跟着你爹习武,就送你一把匕首做防身用。” 砚台对温解语手上的匕首甚感兴趣,乍然听到这一声乖孩子,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但他面上不显,态度谦恭地将匕首收下,稍微摆弄了一下,便发现匕首中竟然暗藏着小机关,可随意将刀锋隐匿起来,心下喜欢,又高高兴兴地谢过了温解语。 “看你喜欢的紧,算是送对了。”说着,温解语又转向陆燕尔,戏说道,“燕尔,你家这老大不仅教的好,长得也不赖,长大了不知要误多少的少女芳心,也不知最后会做哪户人家的乘龙快婿?” 陆燕尔轻瞪了温解语一眼:“姐姐少浑说,孩子还小,哪儿懂得这些,可莫要教坏了我家砚台!” 砚台暗暗翻了个白眼,他不小了,真的? 对于男女那点事,他早就深有体会,只是没有如楼君炎这个首辅爹那般对哪个女子从一而终罢了,也没真心倾慕过谁。 温解语又多看了两眼砚台,不禁笑道:“行,不说你家砚台了,快给我看看那两个小家伙,我可是也给他们备了东西的。” “晚晴,小家伙们睡醒了吗?”陆燕尔扬声对着旁边一门之隔的内室,喊道,“睡醒了就抱过来。” “少夫人,刚醒,马上就来。”晚晴回了一句,便同冬梅一人抱着一个过来了。 温解语凑过去一瞧,这两个孩子也怪是会长,一个继承了楼君炎的长相,一个继承了陆燕尔的长相,她顺势便抱过了晚晴怀中的哥哥,结果刚抱起来,哥哥小嘴一瘪,哇哇大哭了起来,惊的温解语差点将他丢了。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浑的,脾气够暴躁啊。” 温解语不会哄抱小孩子,赶紧将孩子交到了陆燕尔手上,怪了,这小子立马就不哭了,还在陆燕尔胸前拱啊拱啊。 陆燕尔顿时哭笑不得,温解语也笑了:“该不是饿了,你给他吃些。” 而砚台正逗弄着妹妹,听得这话,赶紧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陆燕尔喂奶时,温解语不信邪,又抱起了妹妹,结果妹妹甚是乖巧还冲着她笑,笑得她心都快化了。 “这小女娃跟你一样,爱笑,爱笑的姑娘,运气总是很好。燕尔,你真真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夫君疼惜,夫家重视,这么年轻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九年弹指而过,陆燕尔也不过二十五的年纪,自己却是将近二十九了。 陆燕尔佯装挤兑了温解语一句:“所以啊,你得抓紧了,赶快追上来。” “会的。” 温解语嘴角微微上扬,似想到了什么人,竟笑得有些羞敛,只瞬息便恢复如常,陆燕尔也就没发现。 “对了,老大叫楼砚,这老二、老三起了什么名?” “额……” 说起取名这事,陆燕尔心里便有些来气。两家长辈坚决反对不能像砚台那次那般敷衍,一举得了龙凤胎是莫大的福分,孩子的名字一定不能乱取,要取个既好听有寓意,又比较大气的名字,这般费脑筋且容易得罪长辈的事,陆燕尔是懒得想了,取名这事就全权交给了楼君炎。 楼君炎自是大包大揽了过来,翻阅各家典籍,只为给他的宝贝闺女取个别致幽雅、独一无二的名字,可能是他觉得闺女太宝贝了,一般的俗名皆配不上,结果琢磨了大半个月都没想出来。 闺女的名字没取好,儿子的名字压根就没想。 后又苦思冥想了十来天,终于将这对孪生兄妹的名字取了出来,老二叫做楼迩,老三叫做楼鹿,楼迩是什么鬼,还有楼鹿,又是什么意思,当家里养了一只鹿啊。 两家父母说不要敷衍,结果他倒是敷衍的够彻底。 毫无疑问,两家父母得知楼君炎取的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名字,非常强烈的反对,老二是个男孩子叫楼迩这般怪异的名字也就算了,可老三是女孩子,取个什么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可楼君炎也是表现的相当顽固,说他这是妇唱夫随,应得是她的景。 陆燕尔一头雾水,这关她何事? 楼君炎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只说:“你自行领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