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诣青回看着她笑,“所以我不是今天晚上回来了吗?” “……”应如是抿抿唇, 要笑不笑的看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昨天晚上明明说的是今天晚上坐高铁回来, 凌晨才会到家。 “所以呢?”山诣青微微往前倾了倾身, 对上她一双眼,调侃的说了句,“提前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我不可以进去是吗?” “……”应如是被他这句话逗到, 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把人拦在门外,喃了一句“抱歉”才往后退了一小步,把人让进来,顺手拍了拍他肩上可能刚刚进来前没拍掉的雪花,忽然想到,“我忘记给你准备拖鞋了。” “没事。” 山诣青说着,把鞋脱在门口,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 他动作太快,应如是没来得及阻止他。 “你把鞋穿上,虽然有地暖,但你这样也不行。”她推推他胳膊,催他,“快把鞋穿上,要不然会着凉的。” “不至于。”山诣青不太在意,本想去握一握应如是的手,可想到自己刚刚从外面进来,手凉,伸到半截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改把自己身上的大衣围巾脱下来在她的示意下挂到了门口小架子上。 刚刚门外走廊的灯暗,这会儿低头瞧她的时候,才看到她有点儿泛红的眼眶。 “哭了?”他眉拧了拧,担心出了什么事。 应如是闻言怔一下,抬手用掌心压了压眼睛,笑笑:“哭什么,可能是刚刚打哈欠流眼泪了,没注意。” 山诣青见她不愿说,也没再问,只是多瞅了她几眼。 稍后,他抬眼大致扫了下屋子里的布局。 估摸着和柳锦瑟住的那套差不多,别人家里他也没去过,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小区里的小复式结构大概都大同小异。 当初柳锦瑟买这小区那两套房子的时候他也只是适时当了一下“提款机”,并没有了解太多。 “朵朵呢?” 毕竟好几天没见,想象中小人儿见到他开心扑到他怀里的场景没有就算了,怎么现在连人也没看见? 这么早睡觉? 应如是轻拽了一把他袖口让他往里挪了挪,把挡着他视线的防盗门关上才冲着应棉朵站着的角落抬了抬下巴,山诣青跟着她视线看过去,就见到小姑娘微微偏着小脑袋其实一直在偷偷瞄他,当看见两个人看过去时,又马上把头垂下去看脚尖。 只有身后始终扭绞着的小手指头明晃晃的透着不安。 山诣青一看这情形,都不用问就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别说,有些事你用语言还真是没法说清楚。 看着这时候的应棉朵,那场景就跟小时候的柳锦瑟被山年华教训时一模一样。 山诣青看了看那可怜兮兮又抽抽嗒嗒的小背影,回头看应如是刚想张嘴说什么,就见后者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不准说。 “……” 你看,连山年华每每在这时候跟柳弦柱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应如是身后就是厨房,也是唯一能让自己给她悄摸说两句话的地方,所以他没考虑太久,抬手指了指厨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我和你说两句话。” 应如是看看老老实实站着的应棉朵,大概能猜到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其实不大愿意听,因为她很怕他的干涉会让小姑娘觉得以后自己是有人“罩”着的,从而肆无忌惮,那刚刚自己做的一切,也就半途而废,付诸东流了。 山诣青想像那天在酒店的时候一样直接推她进去关上门,顺便做点自己想了两三天的事,可想到应棉朵在旁边又得克制着自己。 毕竟他现在在小姑娘的眼里还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叔叔”,是她妈咪的“朋友”。 一点预防针都不给小孩子打,表现的太亲密怕影响不好。 所以,他虽然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