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啊——”应棉朵咯咯笑着跪到玄关地板上,拍拍伏卧在门口就地撒娇的金毛兄的背, “葫芦葫芦你今天是不是超级想我!” 葫芦兄用脑袋拱拱小姑娘的小肚子“呜呜”两声。 小姑娘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大金毛身上, “我也超级超级想你喔!” 一旁的柳锦瑟:“……” 咱能不能进去先让我把防盗门关上,你们两个再“你侬我侬”? 又想, 老哥的狗不愧是老哥的狗, 跟他主人一个样, “有了闺女忘了妹”。 你这只狗子以前见我的时候多热情现在就有多冷漠。 柳锦瑟推着应棉朵的小屁股, 把一人一狗就着地板往屋里推了推,自己把门关上的时候,还能听到应棉朵因为刚刚在地板上的“滑行”而笑着尖叫的声音。 “姐姐这个好好玩!”应棉朵手忙脚乱从葫芦背上爬起来, 蹲坐在地板上仰头看柳锦瑟一脸惊喜问,“姐姐我们可以再玩一次吗?可以吗可以吗?” 小姑娘说完,趴到金毛兄耳朵边,“葫芦葫芦,你说刚刚是不是超级好玩?” 狗精葫芦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支棱起身子也蹲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柳锦瑟“嗷呜嗷呜”叫了两声,就超级配合的那种。 “……” 柳锦瑟看着自己跟前蹲坐着的一大一小…大狗小人儿…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你爸要是知道我把你当拖布在家里拖来拖去,我可能还没等到你叫我姑姑…就得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所以抱歉。 恕难从命。 * 晚上八点。 南城市小儿先天性心脏病研究所。 山诣青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还没超过五分钟。 他说了句进来,就看到门被人从外推开,苏长清从外走进来。 苏长清是所里国际合作部的部长,也是山诣青学生时代的好友之一。 这大尾巴狼上个月终于把小自己十岁的小女朋友名正言顺的骗…不是,是叼回了自己窝里,刚度蜜月回来,看着满面春光的。 人一进来就把自己丢进了靠窗边的真皮沙发里,看山诣青懒洋洋道,“今天聚聚?” 山诣青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搭话。 苏长清靠在沙发上笑的一本正经,“伏城今早也回来了,好不容易凑到人齐,他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伏城?”山诣青本来要拿杯子喝水的手一顿,看苏长清的眼底神色难辩,“今早?” 苏长清点头。 山诣青又问,“他打电话给你?” 苏长清再点点头。 山诣青眉敛了敛,没再说话。 半晌后,苏长清才又开口道,“行了吧?这么多年兄弟别跟小姑娘过家家似的,你俩还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山诣青没吭声。 “今天说聚也是阿城开口提的,也算是他主动给你低头了是不是?” 山诣青摘了眼镜,慢条斯理擦拭着,仍旧一语未发。 须臾,他重新戴上眼镜,收拾中午让魏良帮忙打好的文件装进公文包里,打算晚上回去看。 随后隔着镜片瞥一直盯着自己在看的苏长清一眼,“怎么,度完蜜月蓝格就把你给踹了?” 否则新婚燕尔哪舍得下班不飞奔回去还有时间来这找他蘑菇。 “……” 苏长清见他没说去,心里叹口气,白他一眼才道,“葫芦叫两声都比你说话好听行不行?” 山诣青提提嘴角,“不是?”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苏长清微笑,“我是那种结了婚就会忘了你们这两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朋友的人吗?” 山诣青抬眸递个眼神给他,让他自行体会。 被好友这么面对面打脸,苏长清也不恼,叹口气告诉他,“我跟格格蜜月一回来她经纪人就跑我家里把人给带到录音棚里了,两天了,见个面都难。” 山诣青难得安静了回,没有回怼他。 想着他和应如是也两天没见了。 苏长清没发现山诣青的沉默,只道,“诶,我听格格跟我说,锦瑟告诉她你自己又搬回香樟去了?为什么?离我们所里这么远,开车都得一个多小时。” 山诣青没回他,从抽屉里拿出来钥匙给文件柜上锁,“有公事就说,没有就走人,今天没时间。” 下午他实验室里离不开没法去幼儿园接小姑娘,这会儿回去本就晚了,再给这小子在这蘑菇下去,都不知道得几点。 “忙什么?我刚看你们实验室门都锁了,都这会儿了你总不能是要去医院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晚上有手术不正常?” “……”也是。 “那行吧,不耽误你救死扶伤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