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么? 而另一头杭长生正给萧谡回禀呢,“说不得长命灯还真是管用,听说蓁女君黄昏时候已经醒过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庙的长命灯通了天。”听这意思似乎还不止是在慈恩寺替冯蓁点了长命灯。 “那日殿下吩咐小的去办,小的想着不妨上京城内所有的寺庙都点上,管叫菩萨想看不见也不行。”杭长生能干到萧谡府上的管家那可不是没原因的。 萧谡撇了杭长生一眼,“办得好。”虽然心里觉得是他的血起了作用,但长命灯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冯蓁能平安,比什么都强。 杭长生正要退下,却听萧谡道:“对了,上官府徐氏那边的事儿你平日也留意着,这一次要不是她,幺幺恐怕更好不了。”萧谡很清楚,不管是谁的对错,可冯华要是没了,那冯蓁也就没了。那日他恰好不在城内,若冯华出了事儿,冯蓁可不得恨死他么? 杭长生顿时就明了了萧谡的意思,“殿下放心,上官府要是有什么事儿,小的头一个就禀给殿下。” 萧谡点点头,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还人情,对他而言乃是很大的人情。 才入了夜,萧谡便出现在了冯蓁的屋子里。 “还是药一吃进去就吐么?”萧谡低声问外间的宜人。 “是,就是混在饭菜里也不行。”宜人道。 “闹着吃肉么?”萧谡又问。 宜人摇了摇头。 萧谡问完话这才走进冯蓁的卧室,冯蓁白了他一眼,“殿下如今到我这儿是越来越自在了。” “都有力气挑孤的不是了,看来是好些了。”萧谡笑道,然后也不等冯蓁同意就伸手去解她头上的白布,“本该给你消了的,又怕惹人怀疑。等再过几日,抹一抹就好了,不会留疤。” 说罢萧谡又拉起冯蓁的手查看了一番。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么?”冯蓁看着萧谡的额头道。 萧谡抬起头,“有什么可问的?孤知你不是那样的人,已经将蒋琮打过一顿了,若非顾忌你,孤不会让他活着的。” 冯蓁叹了口气,苦笑道:“殿下,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劫?那日我偏偏睡着了,也因此……” “看透了人心。”这几个字冯蓁说得极轻极轻,“其实我早就明白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那日我不该睡觉的,那日我不该睡觉的……”冯蓁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两侧的头发,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暂缓她心上的伤。 萧谡握住冯蓁的双手不许她再折磨自己,“幺幺,你知道的,错不在你。” 冯蓁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可是我好难受啊,阿姐她,阿姐她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就给我定了罪,哪怕,哪怕她有一丝迟疑也好啊~~”冯蓁哭得不能自已,抽回双手胡乱地擦着眼泪,“我不该哭的,她们不值得,她们都不值得~~” 可是嘴上越是说不值得,她的眼泪却掉得越汹涌。而她嘴里的她们,显然不止是冯华。 萧谡没劝冯蓁什么,只是将她的头轻轻扣在自己胸口,就那么任由冯蓁哭泣、抽噎、渐渐地平静。 然后萧谡才起身替冯蓁拧了帕子擦脸。 “我想沐浴。”冯蓁道。 “孤让宜人去吩咐厨上给你抬水。”萧谡说罢便站起身往外走。 一时净室的水备好了,萧谡上前想替冯蓁宽衣,却被她阻止了。 “你手上还伤着呢,不能沾水。”萧谡道。 “我只是泡泡。”冯蓁红肿着一双眼睛道。 萧谡没再劝她,任由冯蓁转过屏风,自己笨拙地脱了衣裳跨入浴桶里。透过屏风看着她将双手交叠搁在桶沿上,额头磕在手背上,又开始哭。 背脊那般薄,好似振翅的蝴蝶一般,肩膀那般细凹,像再也承受不住一根稻草之力。然而萧谡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哭泣,他就是杀了她们,也丝毫缓解不了冯蓁心底的痛。 冯蓁哭了多久,萧谡就在屏风后站了多久。 水凉了,他就进去替她加上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