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原因是堂堂母仪天下的皇后居然聚众赌博。 这话就得从冯蓁的牌局说起了。大赌伤心,小赌怡情,一开始冯蓁的牌局输赢真的不算多,可后来太后和谢淑妃、何婕妤都觉得不过瘾,那么点儿子钱不刺激,所以一局的输赢就越来越多。 冯蓁当然是乐得高兴,整个脑子都扑在了怎么算牌上,次次都杀得太后和谢淑妃、何婕妤落花流水,这三人为了翻本或者找回脸面,赌金就越提越高。 这日冯蓁正赢得兴高采烈呢,感觉自己以后出了宫买个千亩水田当员外都不成问题了,结果小太监就在外面唱到皇帝驾到了。 这日的牌局刚好轮着在昭阳宫,太后没来,顶替上来的是刘美人,这也是世家嫡女,不差钱的那种。 听着皇帝驾到,几个妃嫔也就没了打牌的心思,但竟然也没有一个人想着要把赌金收起来。主要也是因为宫里的主子都靠着打牌消磨时间,谁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大家心里唯一关心的是,皇帝怎么突然来昭阳宫了? 萧谡走进来时,瞥见牌桌脸色很不好,对他而言这已经算是怒气摆在脸上了,他朝杭长生看了一眼,杭长生便走到牌桌边把赌金数了数。“回皇上,桌上一共是三百六十三两银子,还有些金瓜子。” 再然后萧谡就看向了冯蓁。 冯蓁直觉要糟糕,果不其然就听得萧谡道:“皇后本该母仪天下,替朕约束六宫,你呢,你这是把朕的后宫当赌馆了么?” “朕在前朝正在清查大臣狎妓豪赌之事,皇后倒是好样的,却在昭阳宫内组织豪赌。”萧谡冷冷地道。 萧谡都这般上纲上线了,冯蓁哪儿敢强辩啊,毕竟他站在理字上。就这么着冯蓁的掌管六宫之权就被剥夺了,成了个空壳子皇后。一时间昭阳宫也就门可罗雀了。 “娘娘,皇上也太不公平了,聚众赌博的又不是你一人,谢淑妃、何婕妤她们不都在么?怎的就只罚你一人?再说了,赌这么大明明是谢淑妃要求的,如今出了事儿,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宜人实在替冯蓁气不过。 冯蓁托着下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后和淑妃联手给我挖的坑,让我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不过我觉得她没这般聪明,后面肯定有高人给她出主意。” “那现在怎么办?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娘娘的名声可大为不利。”宜人担忧地道。 “是啊。”冯蓁索性仰面瘫在床上,“皇帝可真会算计,杀鸡给猴看,这下我可成鸡了,连皇后掌管六宫的权利都剥夺了,那其他大臣也就得掂量着点儿了。太后这边,也算是帮谢淑妃清理了绊脚石。” “娘娘。”宜人被冯蓁说得,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了。 “哎。”冯蓁烦躁地又坐起身,“掌管六宫之权我倒是不稀罕,正好落得轻松呢,可是以后这日子就无聊了。”打马吊那可真是让人上瘾的事儿呢。 宜人瞅了一眼在床上打滚的冯蓁道:“娘娘,你说皇上这样做,是不是俞昭仪撺掇的呀?你可是阻了她得宠的道儿,她肯定是要报复你的。” “不会吧?”冯蓁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萧谡。冯蓁虽然对人性没什么信任了,但总觉得萧谡不该是被人当枪使的人。何况他们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说句一夜夫妻百夜恩也不为过,萧谡就算是负心了也不至于会下作到帮着其他嫔妃来打压自己吧? 冯蓁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一想到萧谡下贱如此,她就恨不能自戳双眼,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救了萧谡,让他死在地震里就好了。 一时冯蓁不由想起了冯华,她当初之所以那么做是不是也是没办法接受曾经喜欢的人居然做出那样的事儿来? 冯蓁甩了甩脑袋,不许自己再去想冯华,念头很自然就转到了萧谡身上。她到现在对萧谡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故意把自己娶进宫来折磨的? 要让自己好生见识一下宫廷冷暖,让她知道只有得宠才吃得饱穿得暖?让她臣服低头跪在地上爬到他跟前求饶?求他的宠爱? 冯蓁被这个念头给激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感觉这套路言情得叫人恶寒,萧谡要真打的这个主意,她非得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躲进桃花源再不出来了。 冯蓁抚了抚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转头对宜人道:“不管怎样,最近咱们低调儿总是好的。”她上下瞅了瞅宜人,心想如今唯一能威胁到自己一点儿的也就只剩宜人了。 萧谡若真要逼她,拿着宜人的错处那就是打蛇打着七寸了。冯蓁咬了咬嘴唇,觉得虽然他不至于这般下作,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宜人,最近你也别出咱们昭阳宫的宫门了,反正外面也没什么可玩的。若是有事你就吩咐其他人出去办,总之你不要出门。” 宜人不解,有些傻傻地看着冯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