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他发上还滴着水露,一些被衣衫吸去,一些便滴落在了地上,烛尤看着他,眼中有东西浮起,但又很快沉下。 “师兄,”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委屈起来,“师弟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 裴云舒眉心一跳,他裹着水汽出手,剑端对准了这人胸口,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烛尤表情却没有变,他困惑不解地看着裴云舒,这目光,却又有些像烛尤了。 困在烛尤四周的水流“哗”的倾泻,裴云舒猝不及防,只能布下一层结界去挡落在身上的水,水流洒了满地,烛尤站在水流之间,全身已被打湿。 烛尤好像并不在意,他眼睛微眯,身形一闪,裴云舒下一刻已经被他抵在了雕花木刻的门上。 门狠狠地响了一声。 “师兄,师兄……云舒师兄。” 背部抵着木门,装都不需要装,裴云舒已经彻底冷下了脸。 他手中的法术一个个往这人身上抛去,这人也硬生生都受了,只是他没有烛尤的防御能力,身上四处已经留下了鲜血,只有攥着裴云舒手腕的手,还是力气大得吓人。 这人执着的一声声唤着裴云舒,声音从冷静变得痛苦,又从痛苦逐渐回归冷静,裴云舒无声念着剑诀,青越剑已经在身后缓缓飞起。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上,这人忽然开口:“师兄,你是想杀了我吗?” 青越剑速度不减,锐器刺入肉体,剑端从他的肩部穿过,殷红的血有一半染到了裴云舒的身上。 此人闷哼一声,他抬眸同裴云舒对视,眼中闪过万千东西,最后伸出舌尖,舔去裴云舒脸侧溅上的一滴血珠。 “师兄,我会快点醒来,早点来看你的。” 口气委屈,“答应师弟,不要和其他人走得过近,好不好?” 裴云舒静静看着他,青越剑抽出,正要再袭一击,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四周没有一丝灵气波动,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染身的血迹。裴云舒握住本命剑,快步走出了房间。 外侧的百里戈和烛尤正一人捧着一本书在看,他们神情认真,像是凡间做了百年学问的老学究。 裴云舒快步上前,不待和烛尤解释就扯开了他的衣衫。 左肩露出,什么伤痕都没有。 烛尤抬眸看着他,又垂眼看了眼手中的春宫图,眼中发亮,他拽下自己的腰带,外衫就瞬间落在了地上,他还要接着脱衣,裴云舒连忙按住了他的手,“不用脱!” 裴云舒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强扒人家衣衫的举动,就像是一个流氓强盗。 烛尤衣衫松松垮垮,肩膀露出半个肩头,闻言看着他,好似行事到一半才发现被骗了的良家好儿郎。 裴云舒羞得满目羞愧,烛尤握着他的手,把他抱坐在腿上,手轻轻抚在裴云舒的发上,湿发转眼就干了。 “好香,”烛尤鼻端一嗅,他手指划过裴云舒身上染血的地方,染上一点红后细细一闻,“香的。” 裴云舒正要从他身上下来,闻言,也跟着擦了些红色凑近轻嗅,神色一愣,“花香味。” 百里戈好奇起身走近,正要也跟着闻闻,就见裴云舒望向了自己左肩,百里戈挑挑眉,“夫君莫不是也想看看戈的身体?” 裴云舒耳尖发红,“不是你想的那样。” “夫君无需解释,”百里戈义正言辞道,“既是夫君想看,戈随时都可奉陪。” 百里戈说完就去拉开自己的衣衫,裴云舒还未来得及阻止,双眼就被一只手罩起,他心知是烛尤遮起了他的眼,动也不敢动,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