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他低声道,“烛尤,听话。” 烛尤当真不动了。 但裴云舒反而格外不对劲了起来,身后人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还要让他敏锐,被下相触的地方也跟着变得火热。 刚刚看的那本话本上的污言秽语一个个在脑海里回荡。 连同那些不经意看进眼底的寥寥几笔的画。 他同烛尤……也是话本中的那种关系吗? 这一夜裴云舒不知道想了多少东西,最后也不知何时睡着了。在梦中,他突然看到了在妖鬼集市的客栈之中,烛尤站在他的身后,他一个转身,唇便划过了烛尤的下巴。 他看到了烛尤扬起了笑,眼中倏地亮了起来,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星光灿烂的欣喜。 裴云舒愣愣看着烛尤,烛尤珍惜无比又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动作笨拙,克制着力气。 “我的,”发上是他落下的一个接一个的吻,“喜欢,我的。” * 裴云舒再次醒来时,就听到了一身压抑的闷哼。 他瞬间睁开眼睛,就看到烛尤半人半妖地躺在狭隘的水流之中,他双目泛红,双手握拳捶在两侧石壁之上,尾巴上的鳞片不断撞击锐利的石块,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看起来万分痛苦的模样。 蜕皮,能痛得烛尤失去神智。 裴云舒坐在床上看了一会,目中的情绪一一沉静。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酒香扑鼻,绯红的酒水从唇角流下,沾湿了衣领。水中的烛尤闻到了这个味道,他神智回笼,抬头看向了裴云舒,正好同裴云舒对上了眼睛。 好似疼痛一瞬从他身上褪去,裴云舒看到他的掌心也逐渐松缓了开来。 水中的蛟龙眼神认真,认真到他忘了疼痛。 裴云舒将酒壶放在一旁,他下了床,赤脚踩在地上,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 衣衫一件件滑落在地,在壮胆的酒水下,并没有感觉到冷,只感觉全身泛着热气。 等走到水流边上时,裴云舒身上也一干二净了。 他小小的打了个酒嗝。 烛尤好似忘了自己还在蜕皮,他愣愣地看着裴云舒,显出几分呆傻的神情。 裴云舒进了水中,他划开冰冷的水,双手攀上了烛尤的脖子,坐在了烛尤的半个妖身之上。 肌肤相贴,温热变成了烫人的炙热。 这是……什么意思? 烛尤嗓中干哑,一眨不眨地看着裴云舒,他全身僵硬成了石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裴云舒把头埋在烛尤的颈窝之间,他蹭蹭烛尤的脖子,长发在背上披散,缕缕之间露着莹白的背。 “这样还疼吗?” 他混着酒香问。 烛尤喉结一动,他正要摇摇头,头却先一步点了一点。 裴云舒蹙蹙眉,他贴近烛尤,将唇印在烛尤的唇上,瞧见烛尤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便抬眸,朝着蛟龙扬唇一笑。 烛尤瞬息带着他来到了软如云端的床上。 “云舒,云舒,云舒……” 低哑,一声比一声的口干舌燥。 裴云舒半晌没有反应,过了好久,才应了一声。 烛尤看他的目光像是火一般,也像是饿了许久的猛兽一般,血色浮上,只觉得骨头都会被他给吃进肚子里。 这目光应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