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柏不解的看着荆望,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 荆望突然回身,定睛瞧着康柏,“你家可是在城外?” 康柏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听着。你怕是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东西。” 荆望突然伸手握住康柏的双肩,弓腰颔首平视着康柏,眼神中竟有两分与齐钺如出一辙的不容置疑的气势。 “今日起你就在此处住下,明日写了告假的文书,我找人替你呈上去。半步不要踏出侯府大门。” 康柏与荆望之间不过寥寥数面之缘,但由于情况特殊,本也算得上过命的交情;可他眼中的荆望一直是个没正行的痞子,从来没见过对方这般认真的样子。 不知是否是摄于荆望的威势,康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荆望得了应声,便马上松开康柏,两步走到房中的小案前,拎起桌上一壶冷茶便倒进了砚台里面。 “你读过书,又会做文章,这里面的事儿也数你最清楚。”他一边研墨一边抬头吩咐康柏,“你来,把所有知道的都清清楚楚地写出来给我。” “你……”康柏又换回了之前瑟瑟缩缩的模样走到案边,小心翼翼地瞧着荆望,“没事儿吧?” 荆望似是若有所思,眼神早已飘向窗外看着向北的方向,敷衍地应了句:“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想念齐钺和林诗懿的小可爱们不要急,他们马上就上线了! 经过昨晚的整夜反思,你们的阿鱼已经满血复活!但昨晚三点半才睡的结果是有点后遗症...一整天头痛欲裂... 作为一名每天12点前睡觉早上7点起床的乖宝宝(并不!),阿鱼有点不太适应..周一请假一天调整下身体,也顺便捋一捋后续的细纲。 我们周二晚不见不散哦! 第18章 北大营彻夜难眠 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北境大营,将军营帐,又是一个不寐长夜。 林诗懿前前后后忙活了一晚上,从开方到抓药,从生火到熬药,她从头到尾紧紧地盯着,直到每一腕汤药喂进病患的嘴里;又守在一旁仔细记录重症病患服药后的细微反应,直到所有人沉沉入眠。 半点不敢假手于人。 当她撩开将军帐的棉帘,一眼便看见齐钺双眼通红地坐在案边。 她扫了眼案上堆着一叠朝廷文书和几封信笺,轻步往屏风后的行军榻走去。 “有起色了?”齐钺还是唤住了林诗懿,“辛苦了。” “病势遏制住了,可黄曲毒伤肝甚重,那几个重症的痊愈后,只怕还是要落下病根。”林诗懿驻步,扇状的羽睫迎着烛火,在下眼睑一片疲惫的乌青上又蒙上一层重重的阴影,“是我医术不精,若是能早些发现,或许是能治好的。” “是我。”齐钺的双拳攥紧,把小案上手边几张文书捏得稀碎,“荆望早提醒过我了,是我,没有想到。” 林诗懿回眸盯向齐钺,“你怎可能知道?” 一季的军粮里可以谋得多少的油水,林诗懿可以想象;经过康柏的事,隗明朝廷的乱象也已经可窥一二。 若说有人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她信。 但那些糙米、麦麸虽是品质低劣,价格低廉的粗粮,但总也吃不坏人。 再说这一批毒米。 谷物粮食受潮生霉可生黄曲毒,可这事并不是什么世人共知的常理;即便是知道,也不是每一批受潮的粮食必然生出黄曲剧毒。 况且这可是北境军的口粮。 北夷人尚在丹城虎视眈眈,隗文帝又对收复河山极其重视,就算是有人为了一时富贵铤而走险,当不可能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来要人性命的“毒药”,拔了老虎的须子。 林诗懿想来,这事无论如何都是有人从中揩油时出了意外闹出的乱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