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什么都有了……她生来就什么都有!美貌、才华、家世、还有疼爱她的父亲……就算没有您,她还会有很好很好的夫君……” “可我什么都没有……从出生就没有……是因为我不懂得争取……” 雪信在言语间不知不觉的上前,朝齐钺靠近。 “侯爷……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你啊……” 从前雪信与林诗懿那样要好,一道长大,情同姐妹,齐钺相信,雪信也曾经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可是对方现在与秦韫谦如出一辙的言论当真让他觉得恶心。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从始至终,我都只喜欢林诗懿一个人。” “为什么……”雪信崩溃恸哭,嘶喊破音,“为什么!” 这就是齐钺要的效果。 雪信已经离他很近了,他在对方失控的刹那间突然上前冲进房间,一把夺过了对方手中的火折子。 他一脚把身边的火折子踢出房间,转身对缩在墙角里的几个婢女利落地喊道:“跑!” 几名婢女吓傻了眼,闻声迟疑了半晌才跌跌撞撞跑出偏厢。 “为什么……”雪信跌倒在地,她就那样趴在地上,十指都嵌进了泥地里,划出了血丝,“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谈不上讨厌。”齐钺活动了下刚才因为动作过猛而突然有些疼痛的左臂,“你刚才不是问我,若是林诗懿犯了同样的错我会如何吗?” 神策营的人见状已经冲进了房间,拦在了雪信与齐钺中间。 雪信回头已经看不见齐钺了,只听见齐钺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懿儿那样善良,她永远不会做出这等下作的事。那才是我爱的女人。” 处理完一切的齐钺刚一回身,却突然被一个清瘦的女人撞进了怀里。 “有没有事?”林诗懿扒着齐钺的衣襟,想要看他左臂旧患的地方,“你的左手,有没有事!” 自己方才明明已经叫卫达将人带走了,齐钺抬头,看见一脸抱歉的卫达正在不远处朝自己行礼。 他了然地笑笑,林诗懿这样倔强的性子,若是不肯走,谁又能勉强得了。 林诗懿低着头,齐钺瞧不清她的表情,只看见她额头上那一层薄薄的汗珠。 “懿儿,这么多人瞧着呢。”齐钺一手揽着林诗懿,一手以袖口替对方拭去额间的薄汗,“我没事儿。” 林诗懿羞恼地撇过脸去,正要挣脱齐钺的怀抱,却是被人一把抱紧。 “走罢——”齐钺柔声道:“我们去看看岳丈大人。” 等林诗懿侍候林怀济服药歇下后,天又已经黑了。 最近的每一天似乎都非常的拥挤,每一件看似结束的事情都会再生变故,齐钺站在屋外的廊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他回身拉过林诗懿的手,“怎么样了?岳丈大人还好吗?” “不太好。”林诗懿有些脱力,难得温柔地倒在了齐钺的怀里。 齐钺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他搂着林诗懿,让对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肩头,“那你可要留在相府陪陪他老人家?” 最近朝中的大事一件接一件,不用多想也知道林怀济定然是夙兴夜寐、寝食难安;他年纪大了,总不如齐钺这样的年轻人,身子亏空了便难补得起来。 可这还不是最教林诗懿伤神的。 《黄帝内经》有云,怒伤肝,喜伤心,悲伤肺,忧思伤脾,惊恐伤肾,百病皆生于气。 林诗懿方才从脉象中把出林怀济脾虚微弱,明明是忧思过度的脉象。 可眼下迫害将军府的势力被接连拔出,林怀济之前一直担忧的问题都在慢慢被解决,他到底在忧心些什么呢? 齐钺的话她方才也想过,甚至差点就要跟林怀济说出口来,可是细想之下只能作罢。 她若是留在府中,只怕林怀济会想得更多。 “我若是留下了——”感受着齐钺的柔情,她也慢慢放松下来,难得地和对方打趣,“那你怎么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