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勉强能够视物,但是耳朵还是没有恢复,听声音时总是有些嗡嗡的,听不太真切。 “王旭??”唐心雨声音有些哽咽。 这些日子,她见过了世间人情冷暖,刚开始的时候,潘虹他们还会把吃的送到床头,可是自从她在床上拉了屎尿以后,他们就把饭放在门口,虽然他已经能够蹒跚着下床了,可是吃一顿饭要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你怎么这样了?”王旭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我……”唐心雨被她这么一问,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始抽泣。 从下乡开始,她一直是人群中最骄傲的小公主,到了现在没想到却变成这个样子,若问她后不后悔,那还是有些后悔的,如果那天晚上,她不去扯电线,这些破事都没有。 “我跟你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那就是迟穗,如今你成了这副样子,我也因为迟穗而耽误了终身大事,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嫁给我,给我生个儿子,吃穿用度我不会亏待你。”屋子里的气味太大,王旭强忍着恶心,把他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若是放在以前,唐心要把他臭骂一顿,可是时至今日,如今他已经成了半个废人,马定发跟她说了,就算是恢复良好,她的腿也不能正常走路,耳朵可能会长期出现耳鸣,视力也会大不如前,前些日子拖潘虹往家里寄了一封信,这大半个月过去了,连个回音也没有。 先不说父母会不会接受她这个废人,就算是愿意把她接回城里去,估计也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还有没有命等到父母来,也是一个未知数。 在心底里思忖了良久,唐心雨终究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 李兰兰在得知唐心雨已经搬去王旭家里的消息时,是有些震惊的。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如此高傲的唐心雨怎么会愿意下嫁给一个村里的农民,并且连婚礼都没有。 可也正因为这件事情,李兰兰突然想到当初贺屿洲是跟王旭喝醉酒,而迟穗也是因为那一次醉酒而和贺屿洲确定关系的。 记得那天晚上,唐心雨信誓旦旦地带着他们几个人去捉|奸,如今想来确实存在可疑的地方。 如果那天晚上,是王旭有意把贺屿州灌醉,而唐心雨只是想把迟穗和高斯林彻底划清界限…… !!! 想到这些,李兰兰心里又惊又喜。 如果她所想的这些都成立,那么贺屿洲对于迟穗可能更多的是愧疚和弥补,也难怪两人并不会同床共枕而眠。 她越是想到这些,越是坐立难安,终究没有忍住,去找了高斯林。 “高斯林同志,你对迟穗还有想法吗?”李兰兰问得直接。 毕竟,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看得出来,高斯林对迟穗是有好感的,只是碍于迟穗和贺屿洲的关系,没办法更进一步。 高斯林正在学校后面的自留地种菜,听到她这么问,把锄头立在地上,双手撑着锄头把,回过头来,“迟穗都已经和贺屿洲结婚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其实要做一做露水夫妻也不是不行,可是看迟穗那个人倔强的紧,怕是不会同意。 “你知道吗?她和贺屿洲并没有同床共枕!!”李兰兰都有一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很快,她便把自己那天晚上所看到的情况,以及对贺屿洲醉酒事件的猜想,一股脑的全跟他说了。 高斯林听了以后,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的内心是有些纠结复杂的,贺家村的这些女知青里面,他就对唐心雨和迟穗刚看过几眼,特别是迟穗,对他不冷不热以后,他是曾抓心挠肝,彻夜难眠过,如今想来也确实有些意难平。 但不管怎么样,迟穗名义上已经是贺屿洲的妻子,不管他的身体是一手还是二手,在大家看来那就是二手货色,他又有些接受不了。 “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听人说起,她的父亲没有几年就即将下岗了,到时候她肯定要回去顶她父亲的岗,你想一想,如果你成了他的丈夫,对方,估计也要想办法把你给弄回城里去,毕竟他母亲那个岗位可是白白浪费了,到时候去厂里面求求情,说不定能把那个岗位给你……”李兰兰开始劝说起来。 她是听人说起过此事的父亲即将下岗,不过能不能顶岗的事情是她杜撰的,可是这种关键时刻,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需要努力努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