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回到办公桌前,将东西从自己这头推给了容鱼:“你师父留给你的。” 那上面真的是一层土,容鱼轻轻吹了一口气,土全吹到了张校长那边。 “咳……” 容鱼有点不好意思的把东西抱了过来,从兜里摸出一张湿巾,“给您擦擦?” 灰头土脸的张校长僵着嘴角:“不用了,赶紧拿着走吧。” “哦……”容鱼又恢复了平时那种乖乖巧巧的样子,双手把东西抱了过来,随口问道,“可是我师父为什么会把东西放在你这儿啊?” 张峰觉得现在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是在吃土,他皱着眉头,一边吃土一边尽量用简短的语句道,“十几年前你师父来了滨城。” “当时市附属一中正在选址,地基怎么都选不好,最后请了容康城过来。” nbs p; “那时候我还不是校长,只是教务主任,但你师父把这个东西给了我,让我以后碰到你的时候再给你。” 话说到这容鱼就点了点头,将东西拿在了手里,礼貌又腼腆的开口道:“我知道了,谢谢您,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站起身,双手将那个土兮兮的破布包抱在怀里,转身就准备离开。 ——他和他师父不同。 他学艺不精,而他师父却是名副其实的。 容鱼一边走一边低头琢磨着怀里这个破布包,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又被张校长叫住了。 “容鱼。” 容鱼转过身,眨了眨眼:“啊?” 张校长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说,他停顿了几秒钟,又确认了下校长室的门是完全关着的,才慢慢道:“我不知道你突然来滨城是为了什么,你师父于我确实有恩,所以我也会尽量护着你。” “但是市附属一中也不完全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和你师父一样,心善,所以你管了任家华这件事儿。” 说了几句后,张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是个小人物,敷衍就能过去。但这个学校里有些人不一样。” “你师父年轻的时候和郑家的事我略有耳闻,你要是为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容鱼在张校长说完之前就打断了他的话。 为了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容鱼特地从侧身的姿势又转了过来,他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轻轻笑道:“你放心,我没有要害郑明池的打算,更不会牵扯到你。” 张峰想看看容鱼的表情,但此时正值晌午,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一时间竟看不清楚。 片刻之后,张校长只能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