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被他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微微惊了惊,但她还是很坚定地,“反正你就是要说,你对季嘉嘉没有男女之情,我一直是误会你们的,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他点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有再多的苦衷,你也已经伤害了我,就算你有再多的苦衷,我也不打算原谅你了。傅今弦,我累了,我追着你的脚步追了好多年,我只想停下来休息一下了。”贺瓷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 他也在看着她。 傅今弦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块。 原来拒绝的话是这样的刺耳,是这样的伤人。每一个字,对对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他想得更深更远了些。从前他的每一个冷漠,对她而言是多少的伤害? 贺彦与他说过一次话,那次的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记得特别清楚。 他说:“你到底何德何能,能让我们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对你如此痴迷?” 当时,贺彦面无表情,语气都带着薄怒。 如今,可算是明白了他当时有多生气。 半晌,他缓缓开口,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又有些颓然,“那,可不可以换成,我来追你的脚步?” 贺瓷愕然。 她从未想过她这辈子还有这样的……高光时刻? 谁能知道她苦追而不得的无力感与挫败感?又有谁能知道这种无力感与挫败感,一连伴随了她多少年。 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有在他身上尝遍辛酸。那种不管再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的绝望,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放弃他,既是因为攒够失望,也是为了还自己一个自由。 可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告诉她,他不仅后悔了,想跟她在一起了,还可以反过来追她? 太假了,跟做梦一样的假。 假到,她不敢去相信这是现实。 傅今弦轻声唤她,“瓷瓷——” “你别这么喊我。”她下意识脱口而出,这称呼刺激着她内心。想起他的问题,她近乎狼狈地,“随便你吧。”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就走了。 傅今弦看着那道匆忙离开的背影,勾了下薄唇,些许凉薄,些许得逞。 他没再追上去,怕今天逼得太急惹她厌烦。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驶离的车,给宋特助拨了个电话,“刘孟楚在北城取完景没有?告诉他,再不回南城后续投资就断了。” 他虽然走不开,但可以让她回来。这么久了,不管取什么景也该取够了。 宋特助:“……是。” 车上,贝贝愁极了,想问贺瓷一些问题,又不敢开口,揪着手,快揪断了。 贺瓷喝了口温水,注意到她极为明显的躁动,睨了她一眼,神色慵懒如只波斯猫,“想说什么就说。” 贝贝如获大赦:“瓷瓷啊,你真要跟傅总在一起?” “哪只耳朵听到的?” “我理解出来的呀。” 贺瓷对她的理解能力表示了不可思议,“你的脑回路恕我不能苟同。” “不、不是吗?” “我只是同意让他追我而已。他追不追,是他的权利,我就算不同意也没用。但我并没打算同意呀。”贺瓷又喝了口水垫垫饥饿的胃。因为待会要拍照,为了保持身材和上镜的完美,她现在虽然饿,但也不能吃东西。 贝贝恍然,原来如此呢。旋即促狭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傅总活该!” 贺瓷的脸上却并无高兴,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我是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了。等这里的工作结束一下,我就找些需要出差的工作,离开南城一段时间,断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贝贝收起玩笑的表情,不敢说话了。 云数摇摇头。 这不是抽出身了,而是越陷越深了。 当局者迷罢了。 sodien的拍摄风格偏于时尚与开放,受众也是奔着年轻人去的。贺瓷知道今天拍的内容依旧有些暴露,但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也是因为要露腰,所以她连东西都不敢吃。 废话,贺小公主所有的照片都必须美美的好吗?一点瑕疵都不能有的~ 摄影师对她真的是非常满意,这姑娘真的是上天赏饭吃,拍她的照片最快也最容易,反响还最好。 拍完后还很早,晚上十一点,贺瓷直接拉着喻朝和俩助理奔向一家小龙虾店。她几个月前点过一次后就开始减肥了,根本不敢点第二次。本来还可以继续忍的,但都怪那个该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