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长辈们老死了以后,这小丫头要怎么办。 也不知道她是在跟谁犟着。 “不用,不过是进了趟沙漠而已。”西玲无所谓地说道。 “小丫头,你挺喜欢和重视家里人的吧?” “嗯。”西玲疑惑地看了张裕老先生一眼,自顾自地啃着香梨。 “那你相信一个连自己的感受都不重视的人。”张裕老先生笑眯眯地问道:“还有多余的感情来重视他人吗。” “……”西玲拎着袋子的手蓦地收紧,手指骨节泛白。 “在危险的沙漠里,你都知道没有方向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怎么就不知道在随遇而安的时候,也抬头看往前走,走出一条方向呢,还是说,你已经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了。”张裕老先生悠哉地吃完了葡萄,就背着手溜达着走远了。 馅饼担忧地看了看低着头的西玲,又看了看走远了的张裕老先生,他老人家的眼神太利了,教人害怕。 其实…… 他忽然觉得西玲犯懒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在新的契约之下,他共享了万象镜的时间,只要西玲愿意,她可以一直懒散度日。 糟了——! 他忘记跟西玲说这件事了,不过,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嗯,那就记着等西玲的心情好些的时候,再告诉她。 ◇◆◇ 流水声隐隐传来。 开道的西玲很快就在河边的空旷地带找到了休息的地方,又抬手抓住了脚下开始拐弯的张裕老先生,淡淡地说道:“张太公,您要是再‘迷路’了,等会儿别管我烤什么,就都没您的份了。” 这里是大巴山脉和秦岭山脉交结的原始森林,崇山峻岭、层峦叠嶂的凶险地段构成了珍稀动植物共存的森林生态系统,身处其中,极易让人陶醉于心旷神怡的自然风景——当然,前提是,生存能力max。 “小丫头,你怎么越来越不尊老了?” “我也没见您爱幼呀。” “唉,小丫头你先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您教得好。” 西玲很快就清理出了休息的营地,又威胁了一声张裕老先生别乱跑,就准备起了午餐。 走到河边,西玲拿着军刀砍了些树枝,慢条斯理地削成了根根尖端对称的木棍,以待等会儿烤鱼用。 馅饼视线落在西玲的手上,白晳纤长的手指简直是最完美的手控福利,她一手拿着树枝,一手握着军刀,动作间好看极了。 微微抬头,馅饼看着西玲漫不经心的侧颜,咬了咬小爪子,真是,都野人似的没形象了,还能勾人心魂般的养眼,嗯,今天也是沉迷吸西玲无法自拔的一天呢。 冬意渐浓,清风吹过,缓缓流淌的河水荡起粼粼波纹,手拂过水面,冷意刺骨,西玲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快速抓到了几条鱼,顺带着将鱼处理好,又随手扯了河边的长草将鱼串了起来,拎回了营地。 点起篝火,西玲不慌不忙地烤起了鱼,偶尔瞥一眼在静坐的张裕老先生。 他们已经在这座原始森林里呆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离开沙漠进了中原,张裕老先生带着她一处小镇上住了半个月的时间,她也趁机利用空间坐标回了一趟半山,交付了第四次时空交易的内容,之后,她就和张裕老先生进了这座原始森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裕老先生似乎总喜欢带着她专往人迹罕至的地方游玩。 “张太公,您上次说的上战场抗战的故事,后来怎么样了?”西玲将烤好的鱼递给了张裕老先生。 这一路上,张裕老先生跟她讲了他老人家的故事,幼时家世极佳,少年时得遇名师,青年时覆巢之下无完卵,历经了很长一段的黑暗时期,又在不断的失去里苦苦挣扎,度过了中年…… 她总觉得,和张裕老先生厚重的生命比起来,她的经历浅薄得不值得一提。 “当然是输了。难道你以为在那场战役里,拿着汉阳造的种花军还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