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赫连霓不怒反笑,诧异地玩味看着她,眼神里更多的却是热切。 她着实没想到,这女子说话竟如此直接犀利,看人的眼神也锋芒清冷,气度这般泰然且内敛。她这大周皇族的嫡长女,竟也有点招架不住。 “不怕妙音妹妹笑话,我心底原是对赵明霜有几分义气的,但后来却是被逼无奈。赵明霜给我喂了毒药,我怀着身孕,为保护孩子,我不能不救她。如今赵明霜被我安顿在庵堂,她的武功也被废,再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我也不容她再伤害任何人。” 妙音却听得有点恍惚,她视线悚然落在赫连霓的腹部,目光又狐疑地看拓跋玹,“公主你……你有了孩子?” 赫连霓自嘲地失笑,手抚在在腹部,“这可又是另一桩笑话了!驸马与我成婚三年,我才有了孩子,如今驸马也因赵明霜之事厌恶了我,与妾室搬去别院住了。” 拓跋玹忙道:“表姐还有玹儿,何必如此自嘲!走吧,进去坐,别累着了孩子。” 赫连霓忙抓住他的手,“玹儿,你不是帮我给妙音准备了礼物么?快叫人拿过来,切莫失了礼数。” 拓跋玹转头命护卫,“去拿那个箱子。” 妙音视线却落在两人相扣的手上,直到护卫捧着扁扁的长盒子到面前唤她,她才猛然惊醒,忙压下心底针扎刀割似地痛,抬手打开盒盖,却见里面是大捆雪白的画纸。 她看着画纸愣了愣,赫然想到拓跋玹看到那画像时敏感抵触的情形,而且她被气得恨恨地撕了画像,想起那破碎的人,心忽然麻木不仁。 赫连霓看着画纸却错愕不满,又狐疑地看拓跋玹,“玹儿,我让你仔细准备礼物,你怎么送纸给妙音?这实在太单薄,早知如此,我倒不如准备些珠宝和胭脂!” “她除了疯癫地作画,一无所长,就给她画着玩吧!”拓跋玹说完,扶着赫连霓进入门里。 赫连遥也忙跟进门。 江梓月这就要掀了礼盒,妙音忙抓住她的手腕,“这些画纸我很喜欢。” “你是不是傻呀?七殿下这分明是在讥讽你!你听到他刚才说什么了吧?”江梓月气恼地看向院子里,“你巴巴地出来迎他,他却好……大公主是有夫之妇,他要不要脸呐!” “他救过我和我爹许多次,否则,这会儿我恐怕早就尸骨无存,还有可能拖累江家满门。”妙音忙对护卫说道,“帮我把画纸拿进去吧,有劳!” 江梓月环住她的肩,“我倒不知,你除了承受我的厌恶,还承受这么多痛。” 妙音玩笑地道,“以后你多疼我点儿不就好了?外人都伤不了我!” “好,我疼你!”江梓月气结看她,却知道,自己没本事替代拓跋玹。 妙音环住她的肩,要进去院子,却注意到路对面的楼阁上,有两个黑衣人转身不见了踪影。 江梓月见妙音看路对面,也不禁狐疑地看过去,“看什么呢?魂儿丢了?” “没什么。”妙音拉着江梓月的手,只觉那两个刺客奇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