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也斥道:“是着凉?还是心疾?还是别的什么?你们总要给太后和朕一个答案!你们这个样子,让朕怎么对江家两位老太爷交代?” 苏骁忙道,“皇上不必为难,该为难的,是臣!” 赫连启忙起身安慰道,“母后,苏骁,你们都稍安勿躁,御医们探不出,玹儿还没下来呢,玹儿的医术比他们更高明些,这两日一直给妙音调整药方,想必妙音一定会没事的。” “让皇舅父失望了,玹儿也无奈。” 拓跋玹从楼梯上下来,愧疚地跪在地上,整个人也如被抽了骨头,俯首贴地,就无法再直起脊背。 “皇舅父,我给她灌输内力,甚至金针刺穴,能让一个晕厥者快速醒来的法子,御医们也都用了,她没有任何反应。” 门外的护卫如被阎罗王吓到一般,恐慌地跌进门槛,“禀太……太后,老太爷来了!” 他话刚说完,就被拎着长剑冲进来的江逢海踹开。 整齐列队的御医都慌得逃窜开,江逢海长剑直刺到太后苏未央的眉心前,“苏骁,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苏骁无奈地忙跪在他身前,抓住他握着长剑的手,“您老人家息怒!是小婿无能,没有保护好音儿……” “你一句无能就完事儿了?”江逢海憎恨地抬脚踹在他胸膛上,“音儿是怎么保护你的呀?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如她保护你一样尽心的保护她?!” 拓跋玹忙上前跪在苏骁身边,“老太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顾好她,您要杀,就杀我吧!” 江逢海憎恶地看他一眼,看满室的人,愈发觉得,这些人居心叵测! 他转头就朝门口唤道,“梓然!进来!” 江梓然硬着头皮冲进来,强硬挺着脊背,“祖父,梓然在!您吩咐!” “把妙音抱下来,咱们去请更好的大夫!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信,救不活她!” 拓跋玹张口欲言,手肘被苏骁强硬地扯住,再不敢开口,想到妙音穿得单薄,却还是忍不住起身,跟着江梓然冲上楼…… 江梓然上去二楼,闯进卧房内,就见四周的窗子突然被寒风席卷开,纱帘飘忽飞扬,似有幽魂在欢舞。 拓跋玹冲过他身侧,迈进房内,也慌得收住脚步,因为房顶上的夜明珠盘丝顶灯忽明忽暗,幽幽闪闪,看上去异常诡异。 他慌得忙绕过床前的屏风,就见床榻上只剩了枕头和铺叠整齐的锦被,床榻上羸弱的女子不见了踪影。 “阿音——”他扑在床榻上,床单却是冷凉的,仿佛压根儿不曾有人在此躺过。“阿音不见了!” 江梓然恐惧地跟到床前看了看,双腿顿时虚软无力,“有鬼……阿音怎么会不见呢?这风有古怪……” 拓跋玹唯恐是有人把妙音掳走,恐慌地忙扑到窗口上查看,却只看到寒风卷着满院子的林木在摇晃,他忙冲下楼,大吼道,“戒严王府,快寻找妙音,都去找……” 江梓然不敢一个人久留,忙跟下楼梯,却脚下踩了个空,自楼梯半截里摔滚下楼梯…… “有鬼,一定有鬼,是鬼把妙音抓走了……” 江逢海上前一掌打在他脸上,“胡言乱语!闭上你的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