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仁善,祖母信佛,熊掌和驼蹄,她们都不会吃,今日又境况特殊,她们更无心吃这种东西。你却厉害,竟能让御膳房弄两道这样的菜。”拓跋玹盯着她,目光缓缓氤氲了一层杀气。 萧翠茗恐慌地吞了口唾沫,忙堆上笑,“奴婢去了御膳房,只说太后娘娘让奴婢给殿下您准备饭菜,那些厨子也定是想向殿下您讨个赏,也巴望着能庆贺您凭一人之力,就击退了三万兵马,就……就大费周章地做出了这两道菜。” “说谎,还能圆谎,难怪你能在太后身边这些年!” 拓跋玹瞄了眼她身上的袍服,轻易看穿她邀宠的心思,心头却反而愈发嫌恶。 “自去领罚五十杖,受罚之后,若还有命,再别到本皇子面前来,否则,本皇子定将你碎尸万段!” 萧翠茗不禁怀疑自己听错,她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适才把这一番杀气腾腾的话消化完。 不对呀,她这一番精心的安排,为的是邀宠,可不是寻死路来的! 她恐惧地跪行着上前,忙扯住拓跋玹的袍袖,“殿下饶命,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饶了奴婢吧!” 不等她话说完,拓跋玹就端起桌上的熊掌扣在她头上,起身踢翻了桌子,就拂袖离去。 萧翠茗落了满头满脸的汤汁,狼狈不堪,听到一旁两个宫女低低地闷笑,她恼恨地抬手就要打,却扑了个空。 “你们这两个贱蹄子,定是你们挑唆了殿下找我的麻烦!” 两个宫女也不傻,迅速起身躲避开。 “当自己在太后身边几年了不起呢!我们哪一个不是在太后身边七八年的?” “之前讨好太子,现在讨好七殿下,萧翠茗,你这伎俩可不灵验了!耽搁了杖责,七殿下是要杀人的!” 萧翠茗愤然冲出佛堂,就见两个护卫在宫廊下迎上来,他们手上一人拿了一个手臂粗的枣木棍子…… “萧翠茗,七殿下吩咐,五十杖,一下不能少,就在这里打!” 萧翠茗恐惧地退了两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太后娘娘没有下令,看你们谁敢对我动手!” 两个护卫没有理会她的咆哮,将她按在地上,就打下去…… 太后萧亦瑜听到惨叫声,自桌案上抬头望出窗外看了眼,便拿笔蘸墨,继续抄写佛经。 “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 拓跋玹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皇宫大门的,看到宫卫自皇宫大门前,抬着萧穗从这个水缸挪到那个水缸,他脚步停了停,走上前,见萧穗还有呼吸,不禁格外瞥了眼围着水缸的六个宫卫。 他直接从腰间扯下钱袋递给其中一个,“拿去分了!明日这个时辰,去我的府邸,本皇子还有重赏!” 六人忙搁下萧穗,跪地谢恩。 “父皇早下令将她送去刑部严审,眼下已然没有必要严审,直接把她送去冷宫,允准所有的妃嫔探视这女子,也让被她害过的那些妃嫔都寻个痛快。” “是!” 萧穗听到冷宫二字,顿时清醒过来,此生,她最恐惧的,正是冷宫。 过去被她送进冷宫的女子,没有上百个,也有几十个,那整个冷宫,就是一座魔窟。 “拓跋玹,你这样折磨我……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