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拓跋玹刚应声,就被阿史那颐离撞到一旁。 阿史那颐离一手抢过妙音的手,一手轻抚在她的发顶,温柔凑近她的脸儿。 “阿音,你累了,好好休息吧!” 苏骁只怕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忙凑到床侧,“阿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阿史那颐离忙道,“阿音,你至少记得我们在喝酒聊天的事吧?” 妙音颦眉看着他愣了愣,赫然想起昨晚的毒香,自己拼力地砸门喊救命,在绝望之际,阿史那颐离踹门闯进来,抱着她就往外跑…… 她醒来之后,就看到赵明霜跪在自己床前,医女正在给赵明霜包扎肩膀上的伤口——阿史那颐离为了逼赵明霜救她,刺穿了赵明霜的肩胛骨。 他不只奔忙着救她,还逼着赵明霜先试药,还陪在她床前寸步不离…… 今晨御医才布和赵明霜都断定她完全脱险,且脉搏恢复正常,他才急火火地离开。 谁知,他早朝也没去,而是出宫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前来重新给她诊脉,确定她再无异样,这才放赵明霜离开,而她因为太过疲倦,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想到,阿史那颐离竟把他送来父亲身边。 见父亲忧心忡忡,她忙顺着阿史那颐离的话说到,“呃……我想起来了,昨晚我们是谈心来着,聊得很愉快!” 拓跋玹却看出她神情有些犹豫,“昨晚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妙音恍惚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他,总觉这问题是话中有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史那颐离忙完全挡住拓跋玹,抚着妙音的发顶安慰地笑了笑,话却是对拓跋玹说的,“玹兄,我和阿音相处的种种细节,需不需要我给你描述一番?” 妙音看不到拓跋玹,却听到男子自阿史那颐离身后酷冷地说道,“不必。” 这两个字如此嫌恶,将她狠狠地推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渊里,她冷得禁不住颤抖。 昨晚命悬一线,梦里心里都是他,刚才看见他,她本以为他是来履行承诺当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是她太天真了,上次离开,他不辞而别,再见也没说,她在他心里有多少斤两,她早该清楚才是。 惊觉自己的眼泪要滚出眼眶,她难受地深吸一口气,忙把眼泪逼回去。 江蓉急迫地从后面挤过来,挡开苏骁,看出妙音神色不对,忍不住担心地问:“音儿,你说实话,昨晚,阿史那颐离可有伤害你?可有勉强你?” “勉强?”妙音只觉这词有点怪。“娘亲,您说什么呢?” 江珏直接扯开碍事的阿史那颐离,“音儿,在咱们自家人面前,你可得说实话,阿史那颐离有没有打你?” “没有打我呀!”妙音疑惑地看父亲,又看娘亲和母妃,三张脸神情都是古怪莫测,仿佛她染了一身污秽一般。“你们这是怎么了?” 苏骁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咱们是送了米粮过来合盟的,那皇帝不理会咱们便罢了,当儿子的也过河拆桥,我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