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尴尬地笑了笑,“夫人,您可听说过萧穗?” 泽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萧穗,“听说过呀!萧穗不正是大魏皇后么!” “如今她已经不是了。” “不是了?”泽拉下意识地问道:“为何?萧家权势滔天,谁能扳倒她呀!” “因为她一心想给我们家郡主当婆婆。” “哈?!这……”泽拉夫人惊骇地瞪圆了眼睛,“真的假的?” 李应又道:“夫人可曾听说过赵迎楠?” “赵迎楠乃是大周的妃嫔呀!大周前太子赫连翊的生母。” “您可知,她因何失的妃位、她的儿子因何失的太子位?” “这……” “因为赵迎楠也曾着急给我们郡主当婆婆。” 泽拉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李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给你们郡主当婆婆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镇守在桌旁的哈奔,清楚地听到了泽拉焦躁地斥问,不禁转头看了眼李应。 李应微弯着脊背,毕恭毕敬地对泽拉俯首,“卑职只是郡主的贴身护卫,不敢对夫人您造次,也不敢揣测郡主的意思。不过,郡主若想见谁,自然就见了,您不必太着急。依着往日得来的经验看,您实在应该庆幸,自己还不是我们郡主的婆婆。” “可……可我已经是了呀!” 李应忙宽慰道:“您真真还不是我们家郡主的婆婆!” “可……” “您儿子只是被赐给我们家郡主,可他和郡主还没有拜堂成婚,更没有喝合卺酒。在我们大周,拜过堂才是夫妻,譬如——郡主与大魏七殿下拓跋玹!” “依着李将军的意思,你们家郡主竟只拿我儿子当卖艺的戏子呀!” 李应顿觉这话刺耳,挺直了腰杆,“夫人,你若是这样说,请恕李某也无礼一回!” 泽拉顿觉自己说错话,“李将军我……” “你和清越王子的命,是我们郡主给保住的,你手上刚戴上的手套,是我们郡主刚从手上取下来的。郡主并没有勉强清越登台献艺,他若有半点不愿意,今晚都可以不必登台,这是我们家郡主的意思。” 李应说完,朝泽拉拱手一拜,“李某这就去对郡主说,清越今晚歇养,不必再登台!” 哈奔急得这就想开口,却又怕惊动了清越,所幸外面的呼声高,盖住了两人的交谈。 “李将军,我们清越没事儿的,那些人就是为听清越的曲子才来的……这事儿没有郡主的谋划成不了,少了清越更是不成!” 清越转头看向李应,“李将军,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难得大家喜欢我的歌,我一定会唱好!” 泽拉一时间进退两难,既盼着当妙音的婆婆,又惧怕当妙音的婆婆,却又弄不清楚妙音自己儿子的关系。她忙拉住李应的手肘,“李将军,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夫人来见郡主吧!” “也好!”泽拉提着心亲自送李应出去,忙在桌旁坐下,见儿子唇角沾了菜汁,忙拿着手帕在儿子唇角按了按,“M.fENgyE-zN.coM